bsp; 茶杯很小,没一会儿就喝完了。
陆天工拿过茶杯,这一次往里面倒了九分满:“瞧我,这一不小心倒多了。”
不等他递给傅兴家,傅兴家便主动上前接过。
陆天工手微微一偏,几滴茶水落到了傅兴家手上。
陆天工抱歉地笑了笑:“这一碗水没端平,就容易撒出来。”
傅兴家从兜里拿出手绢:“书记,我擦一擦就干净了。”
陆天工看傅兴家还没懂起他的意思,只得再次说道:“茶水撒上去好弄干净,有些东西偏了,撒上去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
话已经到这份上了,傅兴家不是傻子,前后一结合,也就明白了什么。
本就严肃的脸上带了些挫败:“是,书记我懂你的意思了。”
看傅兴家懂了,接下来的话陆天工就不是敲打,而是安慰了:“咱们做人做事儿呢,讲求一个公平和问心无愧,自己做好了,外面的人怎么说,就不必往心上去。这些年,你对战友怎么样,对孩子怎么样,我们心中都有数的。别为了这些虚无的东西,亏待了身边人。”
傅兴家更沉默了,如果可以,此时他恨不得找个地儿钻进去:“书记,回去后我就注意。”
“嗯。”
从陆天工办公室出来,傅兴家把刚才的聊天一字一句拿出来回忆,除了傅玉考上大学以外,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不然书记不会专门找他聊这个。
他首先问的办公室同事,得出了否定的答案,意识到问题出在家属院那边。
傅兴家坐立不安地在位置上等到下班,一秒钟都没耽搁就往家里走,到家的时候齐香都没回来。
坐了好一会儿,见到齐香后,立刻问道:“最近家属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齐香放包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当时打架那晚上她想说,被傅兴家打断了,后面再想说,就张不开嘴,毕竟不论是那些人聊的,还是她打架,都不是什么光彩事儿。
此时傅兴家问起来,她支支吾吾:“是发生了一些事儿。”
“别藏着掖着了,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今天我们领导还找我谈话来了。”傅兴家的语气不算好。
齐香被他这么一说,还是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如果早知道,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齐香也委屈:“我那晚想给你说,你说你困了。”
不等傅兴家接着说什么,柳清心回来了:“傅叔叔,你今天这么早就到家了?”
“嗯。”傅兴家今天心情不好,语气自然算不得好。
柳清心很少被傅兴家用这么凶的语气对待过,暗中用眼神打量了几眼,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发生的多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