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通常关联排泄或放屁。
但他刚上过厕所。
结合他抱着你腿的行为,可能是寻求安慰,但原因未知。”
就在夫妻俩快要放弃时,凌曦突然拉着苏暮雨的手往阳台走,指着晾衣架上一条新买的、印着小恐龙的裤子,眼睛亮晶晶的:“噗噗!”
苏暮雨恍然大悟:“你想穿这条新裤子?”
凌曦立刻点头如捣蒜,小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凌空:“……结论:幼儿的符号系统具有高度个人化和情境依赖性,‘噗噗’在此语境下等于‘恐龙’等于‘想穿新裤子’。
婴语破译熟练度+1,目前等级:初窥(5o1oo),任重道远。”
尽管破译过程困难重重,但那些心有灵犀的瞬间,却格外珍贵。
凌曦会在苏暮雨疲惫时,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把软软的脸蛋贴在她膝盖上,轻轻叫一声“aa”
;会在凌空下班回家时,兴奋地举着最喜欢的玩具小车冲过去,大喊“baba!
车车!”
;会在王亚琴做好饭菜时,拍着小手说“婆!
饭饭!
七!”
这些简单稚嫩的音节,如同世界上最动听的诗歌,是独属于他们家庭的、充满爱意的密码。
四、“‘成诗’的日常:混乱中的韵律与成长的交响
语言爆期的日子,充满了各种令人捧腹的混乱和意想不到的惊喜。
家里时常回荡着凌曦各种奇怪的音、模仿的片段和自创的“诗歌”
。
他会一边推着学步车,一边给自己配音:“车车!
滴滴!
嗷呜!
(模仿汽车喇叭和想象中的怪兽)”
他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曦曦!
宝宝!
乖乖!”
然后把自己逗笑。
他甚至在一次家庭聚餐时,听着大人们聊天的热闹气氛,突然高举着米饼,如同表演说般,出一长串抑扬顿挫、无人能懂的“演讲”
,最后以一声响亮的“干杯!”
(跟苏晓晓学的)结束,逗得全桌人哈哈大笑。
凌空依旧记录着,但他的记录本里,除了数据,更多的是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片段。
他现,语言的学习,不仅仅是词汇量的积累,更是情感交流方式的拓展,是孩子自我意识萌的体现。
他不再强求凌曦一定要说出标准词汇,而是更享受与他进行这种“跨物种”
交流的过程,努力去理解他话语(和婴语)背后的情绪和需求。
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客厅。
凌曦玩累了,靠在凌空怀里,手里抓着一个软积木,小嘴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哼唱着什么。
苏暮雨坐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他们。
王亚琴在厨房准备晚饭,传来轻轻的锅碗瓢盆声。
凌曦忽然安静下来,抬起头,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然后伸出小手指了指窗外绚丽的晚霞,清晰地说道:“霞……好看。”
非常简单朴素的三个字,甚至语法都不完全正确。
但那一刻,凌空和苏暮雨的心,仿佛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
凌空低下头,亲了亲儿子的顶,轻声回应:“嗯,霞好看。
和小曦一样好看。”
苏暮雨伸出手,握住了凌空的手,一家三口静静地沐浴在温暖的霞光里。
咿呀学语,成诗日常。
在这充满了模仿、博弈、破译与理解的旅程中,凌曦在飞成长,而凌空和苏暮雨,也在学习如何成为更好的倾听者、陪伴者和引路人。
家的故事,就在这稚嫩的童声与成熟的爱意交织中,谱写出最新鲜、最动人的篇章。
成长的交响乐,正演奏到最富生命力的乐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