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巨大的遥控挖掘机,遭到拒绝后,他直接躺倒在地,嚎啕大哭,引来周围无数目光。
凌空感到一阵熟悉的尴尬和无力。
苏暮雨则迅将他带到相对安静的角落,没有妥协,也没有火,只是平静地抱着他,任由他泄情绪,等他哭声稍歇,才重复之前的规则和理由,并给予他选择:“我们可以把它记在你的愿望清单上,等你过生日的时候再考虑。
或者,你可以看看有没有更喜欢的小一点的工程车?”
这场公开的“规则博弈”
最终以凌曦抽噎着接受了一个小号的挖掘机模型告终。
但凌空和苏暮雨都知道,关于规则的建立与维护,这将是一场漫长而反复的拉锯战。
凌空的【规则阐释与坚守】和苏暮雨的【情绪接纳与引导】技能,在这场拉锯战中变得愈纯熟。
三、“‘社交’的复杂化:小世界的风雨与家的避风港
进入三岁,凌曦的社交圈不再局限于并行玩耍和简单的物品交换。
他开始有了明确的“好朋友”
概念,也开始体验更复杂的人际情感——喜欢、排斥、嫉妒、委屈。
他会因为最好的玩伴东东今天和另一个小朋友多玩了一会儿而闷闷不乐,撅着小嘴对苏暮雨说:“东东不和我好了。”
他也会在p1around被某个强势的孩子抢走玩具后,不是立即抢回来或大哭,而是先愣住,然后带着一脸受伤的表情跑回父母身边寻求安慰。
他甚至开始有了初步的“面子”
观念,如果在外面被批评,会表现得格外羞愤。
这些小世界里的“风雨”
,在成人看来或许微不足道,但对凌曦来说,却是真实而剧烈的情绪体验。
凌空和苏暮雨的角色,也随之变得更加多元。
他们有时是“军事分析师”
,帮儿子复盘社交冲突,探讨不同的应对策略;有时是“情感树洞”
,无条件接纳他的委屈和失落,给予他安全感;有时是“拉拉队长”
,鼓励他主动起互动,或者学习分享与轮流。
“东东可能只是今天想试试和不同的小朋友玩,就像你有时候也想玩不同的玩具一样。
明天你们还是好朋友。”
苏暮雨会这样安抚。
“如果别人抢你的玩具,你可以大声说‘这是我的!
’,或者找老师、找爸爸妈妈帮忙。”
凌空会这样教导。
他们努力在保护与放手之间寻找平衡,既不让凌曦觉得孤立无援,也不过度干涉他学习自己处理社交问题的机会。
家,始终是他探索外部世界时,最稳固的避风港和充电站。
四、“‘看老’的思考:天性勾勒与环境的塑造
看着凌曦个性中愈清晰的轮廓——他那继承自凌空的执拗与逻辑感,那份源自苏暮雨的敏感与共情,还有他自己独有的、对机械结构的痴迷和偶尔爆的艺术冲动——凌空和苏暮雨时常会讨论起“三岁看老”
这个话题。
“你说,他这喜欢拆解一切、探寻原理的劲头,是不是有点像你小时候?”
苏暮雨看着正专注研究扭蛋机内部结构的儿子,笑着问凌空。
凌空推了推眼镜,眼中带着一丝欣赏:“模式识别能力和动手欲望确实显现较早。
但‘看老’更多是看气质底色和思维倾向,未来的展路径,还充满变数。”
他并不完全认同“三岁定八十”
的宿命论。
在他看来,三岁展现的是天性底色的初步勾勒,如同一张白纸上最初的几笔线条,奠定了大致的构图和风格。
但后续的教育、环境、经历,如同无尽的色彩和细节,将共同完成这幅最终的人生画卷。
他们作为父母,最重要的不是预测画卷的结果,而是尽力提供一个丰富、温暖、支持性的“调色盘”
和创作空间。
晚上,凌曦在梦乡中喃喃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