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遣散了出去?,只?余放在沉香木炕几上的一大匣子银票和一箱子各式名贵珠宝玉器。
崔彦一身黑色宽袖锦袍侧卧在榻,随手捡起一根芙蓉玉手串摩挲着,另一只?手轻抬了下?,眯了眯眼。
匍匐在一旁的魏一石便眼疾手快的递来了茶盏。
他掀起杯盖吃了一口,样子极其受用,可说出去?的话却令魏一石肝胆寸裂。
“这些你拿回去?,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魏一石那一双天生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瞬间化为?一对死鱼眼,沉沉盯着自己的衣袖,像是?要把自己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鬓间那株蕊白的茉莉花也跟着也失去?了生气?,干巴巴的垂向耳后。
今日他听闻崔彦在荷花村及路衙的铁腕做派后,便已经料到?了,江宁这场官司较量,最后赢的多莫是?崔彦,他不能再拖了,怕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么多年他之?所以?短短时间就走?到?如今这般高位,靠的不就是?比别人多一分眼光、大一分胆子的去?赌么。
他几乎是?倾尽了全部身家,只?求护全家老小一条活路。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近一年的国库收入摆在面前,崔彦竟完全不为?所动,一心想?要的是?他手中最后的保命符。
他要的是?他与江宁官场所有盐铁勾结的罪证。
这个?交出去?了他还能活吗?胡观澜还会放过他的家人吗?
“魏大官人犹豫是?担心本官护不住你?还是?另有隐情?”
崔彦已经倾身靠近了他的身前,开始谆谆诱导,可魏一石却仍然紧盯着衣摆,一动不动,良久才缓缓抬头一脸灰败的看着崔彦道:
“崔大人,胡大人为?人谨慎,所有交易都?没有他的签字?”
崔彦却是?冷笑了一声,大踏步便走?了出去?,直到?临跨出了门?槛见?对方还没反应,才悠地转头冷冷道:
“是?哪一桩没有他的影子?抽丝剥茧痕迹不就出来了。”
“魏大官人,你是?聪明人。”
魏一石久久沉默,直到?崔彦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缓缓撑起自己那早已发麻的双腿,只?还没敷直,就有一个?护卫上前禀报道:
“郎君,上次你让我们寻找的那娘子,终于找到?了。”
饶是?如此狼狈,这消息还是?一下?子点燃了他的心神,他激动道:“在哪?”
“被那李二?狗绑在穹巷的一个?柴房里,喂了销魂散,怕是?就要被污了清白。”
魏一石一听,顿时一脚就把他踹出去?好远:“废物、废物,既知道要被玷污了,怎不早点解救出来,还巴巴的上来通报。”
那护卫也是?心塞,他之?所以?没有及时出手,不就是?考虑着让郎君亲自去?营救,好来一场英雄救美,然后美人以?身相许的戏码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