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既昨儿他们把话说开了,今儿这一朝他肯定得支持他的。
于是等到了傍晚时分,天边刚落下?一片霞光的时候,他便乘着马车往秦淮画舫行去?。
落日时分的秦淮河上,画舫连缀如星,霞光随着河面?漾开碎金般波光,岸边酒旗轻晃,朱楼檐角挂着的红灯笼,又将流水染得绯红。
魏一石早站在画舫前头迎他,待进了那里头才发现胡观澜等几位江宁的司大人都?在,还有一众卖唱的妓子,裹着脂粉与酒香隐约漫出?。
他嘴角一落划过一丝轻嘲对魏一石道:“魏大官人,好厉害的手段,我原以为就你一人,竟不知道这江宁官场都?任你调遣。”
魏一石佯装汗颜忙擦汗道:“大人折煞草民了,该多谢各位大人给小人这个脸面?,今儿我作东,万望各位大人海涵尽兴。”
江宁几位官员也一并提酒过来感谢他莅临画舫,大有一副魏一石做和?事佬,他们与他杯酒释前嫌的意味。
看?着胡观澜和?魏一石递过来的酒,他凝看?了半瞬,直到把他们看?得手都?有点颤抖了,才一副极不情愿的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却又冷着脸对魏一石说了一句:“魏大官人,本官记住你了。”
见他喝了酒,几位江宁大人才稍稍落下?心来,本来官场这些事就是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暗地互相较量,只表面?上还得维持个平衡。
而他越是不给魏一石脸面?子,胡观澜则越是关?照魏一石,他们坐在一起时不时的互碰个杯。
崔彦眼神微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魏一石,他倒是好奇他会怎么套路胡观澜,从?他手上拿到他的把柄。
昨儿暗卫给他递了信息,那些账册应该是藏在胡观澜家中?密室,就看?魏一石有什么本事拿出?来来了。
舫中?丝竹缓缓响起,酒渐微醺,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大家像是都?放松了精神,不一会儿便衣襟大开,文?人风流本性大展,不时的便在一旁赔笑的妓子身?上摸几把。
更?有几个更?是猴急的不顾形象的要跟妓子嘴对着嘴喝酒的,大家都?把一股子男人低端劣根性的欲望写在了脸上,若不是还有旁人在,恨不得当场将这些个撩拨人的妖精们脱.了个精光。
只魏一石和?胡观澜看?崔彦正襟危坐,还有点收敛,非是唤了楼里那方面?功夫最是了得的媚娘前来伺候崔彦,才肯作罢。
那媚娘一身?素白纱裙,只在腰间系了一根樱红的丝绦,白纯中?透着那么一丝艳,本来就柔得出?水的身?段,被这么一挤,前凸后翘,真正是当得起一个“媚”字。
她一出?来的时候,崔彦的脑海竟然情不自禁的冒出?在水榭里的那个沈黛,他想起那天的她也是这么一身?的白,脸白、手白、全?身?都?白,坐在她对面?一声?声?的跟她讲这荷叶鸡要怎么吃才最是美味,他就看?见那一个鸡腿在她樱红的小嘴里渐渐只剩下?了骨头。
就在他这思忖的瞬间,媚娘已经坐在了他脚边,两指削葱根拈了一杯酒要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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