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彦也要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她?
手心里紧握的那包药粉已经被她捏出了细密的汗,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将这?信件和药粉甩在案桌上,向他坦明事?实,只是这?样胡观澜那边恐怕会直接恼羞成怒,原主的家人会不会直接被嘎了?
眼?下这?个关头崔彦有没有能力遥控着千里之外的岭南,确保原主的家人平安无虞?
如?果不交出来,胡观澜会不会又找别的办法来伤害崔彦?
她该不该信任崔彦,将原主的家人全权托付于他?
她得?再想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崔彦才终于从那手中反复看了几百遍的信件中抬起了头,打量着她惨白?的一张小脸,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
她在怕他?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这?些?时日虽对?她严厉了些?,但待她的心却是无人能企及的。
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紧握的拳头,却选择缓缓颌上了双眼?,转而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这?个没良心的,尊着他、敬着他,却从没有信任过他,亦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算了,指不定今儿就是这?最后一次见面了,就随她自由吧。
想着今日之后两人怕是再难相逢,有心想说几句软话好好跟她道个别,只他一向在这?男女之事?上笨拙,斟酌半晌却不知如?何开口,到最后只机械性?敲了敲桌案,将那密封好的卷宗朝她推了推。
待斟酌好话语想说“往后要多?保重?”,却只感觉喉头一阵发紧,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视线在她身上反复停留,清冷的月辉照在她小巧而坚挺的鼻翼上,熠熠生辉,许多?话在嘴里绕了又绕,最后却只按了按虎口位置,沉吟半晌道:
“我有一份卷宗,你帮我亲手交到王大人手上。”
这?时候能让她去送信,想必是极其重?要的,茫然的瞬间,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沉沉靠在椅背上,眼?窝深陷透着浓浓的疲惫,就连声音也低沉了很多?,似愁似忧,在这?深夜里稍显脆弱之感。
只是脊背还是挺得?直直的,手上往来信函没有停过,似是在无声述说着,只要他还坐在这?里,他就不会倒下,他像一座坚韧的大山,无论寒暑秋冬、风雪凛凛,依然是她最大的屏障、依靠。
她当是信他的,她很是为?自己没见着他之前的犹疑而后悔,此?时此?刻他能将他信任的东西托付于她,她就能将她的全家托付于他。
她向他递出了手,准备把信件和药粉统统交给他摊开了来说的时候,却见门口宴七在紧急汇报道:
“爷,京城来的急件。”
崔彦神色一凛,重?又抖擞了精神,一双眼睛透着兴奋的厉色,看也没看沈黛,就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后,就心急火燎的接过了宴七手中的信件。
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沈黛,瞅见他这?十万火急的模样,便知道今儿他还有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