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动静,他就会忍不住去靠近她,好像自?己的身体本能的就会特别喜欢她,但凡有她在的地方就想靠近她,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想搂她、抱她、亲她。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怎么就会那么喜欢她呢。
恍神间似乎又想起了父亲,记得那日崔苗在潘楼大街打?了白行首,他为此没有给崔苗脸面,然后回到府邸被?他们训斥了一顿,当时他就狠狠的怼了殷氏,还没两句殷氏就开始嘤嘤哭着,他记得父亲就是一个闪身到了她的身前,非常自?然的就将她搂进了怀里。
眼底尽是心疼和怜惜。
这是他在和母亲之间的相处中从?来没有过的表情,他和母亲之间总是淡淡的,两人虽也经?常笑着说事,他去外面办差回来也会给母亲带上?一支珠钗,然后小心替她簪上?;也会在母亲伤心难过的时候,将她揽在肩上?安慰。
可是身体骗不了人,他虽然也对母亲好,会关心她、会安慰她、会照顾她,可却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夫妻敦伦也是规规矩矩。
他们之间总是礼貌的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他从?未不由自?主的倾向她。
从?来没有像对殷氏那般不顾场合的就将人搂在怀里,也从?来没有这般情绪外漏,将一个国公爷心底对人的那股子怜惜、心疼赤.裸的展现在人前,更遑论他那不由自?主的本能就想靠近殷氏的身体的动作。
他想起晨间躺在他身侧的女子,想着自?己竟不顾迟了早朝也想多搂一楼她,竟是那么的像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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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殷氏与他对沈黛,又有何不同呢?
难道还真有是父子心性?这一说?
难道他也会继承父亲这般宿命吗?
只父亲到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殷氏,可他呢?
可他呢,他又该如何。
他曾在母亲的坟前发过誓,他永远不会像父亲那样。
现在他还做得到吗?
他忽然问自?己,却一时又寻不到答案。
“爷,宫门?到了。”
直到长橙在外面叩了叩车门?,他才从?思绪中回神,缓缓下?了马车,最后一个入了宫门?。
早朝之上?,柴二?陛下?高坐在龙椅上?,听完底下?大臣们的奏报后,很是满意的摸了摸他那尚且稚嫩的两撇八字胡。
总算他们识像,今儿汇报的都是些好消息,没再拿一些天灾人祸或是一些解决不了的陈年旧弊来烦他了,一旁大监观柴二?陛下?神色,正准备尖声宣布:“退朝。”
只他才张了个口,声还没出,就见下?首左列臣子中间,缓缓走?出一个绯色官袍的御使大夫来,高声启奏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
此时柴二?陛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