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能得个秀才、举人?的名头那就更是?不得了了。
最次、最次的,哪怕以后跟着大郎一起行商,读书人?的身份在和衙门打?交道上还是?有许多便利的。
看着大郎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被?他当作母亲般照顾的错觉,难道自?己曾给过他母亲般的感觉吗?
脸上隐隐传来的一阵刺痛让她从思绪中回过神?,她伸手摸了摸,一个月的水路,确实让她白嫩的脸颊粗糙了不少,让人?打?了热水用?玫瑰露水敷了敷之后,她才沉沉靠在书案前准备给崔彦写信了。
想?起临走前的那个早晨,他跟她说要每日给他写信,她当时虽满口答应了他,现在想?想?都只觉得好笑?,她与他之间有什么话可说的,有什么事好写的。
事实上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若不是?还要哄着他帮忙将她整理?的农学纪要递给柴二陛下,好给父亲翻案,她连这封信都不想?写。
只她还得求着他办事,便不得不哄着他,而且还得稳着他才行,毕竟他们?之间也就还剩这唯一一件事还未了了。
客栈的琉璃灯品质比汴京城的还好,透明的外罩一丝不影响灯火本身的光亮,沈黛盯着里面熊熊燃着的灯芯,直到?眼睛都要花了,都没想?明白自?己究竟该写什么。
既要托他办事,总要写几句好话的,半晌,她将前事尽数交代完毕之后,才在末尾道了句:
“汴京多寒,莫忘添衣。公务虽繁,万望珍重身体,静待妾归,与君共话家常。”
写完之后,她自?己都觉得有股子恶寒,斟酌再三还是?觉得不能删除,便又再添了一句:“父亲的案子若是?有进展,也烦请写信告知一声。”
这样她才觉得稍稍满意了,就将信纸吹干放入信封封蜡之后,交给晏末一并寄到?汴京。
这封信寄出去之后,她才觉得一直悬在心头的大事也算告了一段落了,之后就看崔彦那边的消息就行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刚躺在床上,才觉得这一个月旅途的疲惫措不及防的就袭了上来,一眨眼人?就进入了梦乡,再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太阳透过琉璃窗开始晒屁.股了。
她才眨了眨眼,在床上磨蹭了会儿,嗅着空气中阳光的味道,伸了伸懒腰感叹了声:
“这哪里是?阳光的味道,这分明就是?自?由的味道啊。”
等她梳洗完来到?大堂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几人?早已围在了一楼的一张空着的客桌上说笑?聊天?,待她走近了才发现,大丫和青桔都是?一副异域的装扮,上着色彩艳丽、花纹繁复的袍子,中间扎了根腰带,下身是?个宽腿裤子,头上也梳了许多小辫,若不是?这头发还是?黑的,她都以为是?哪来的个波斯小妞。
几人?见到?她下来,连忙起身打?招呼道:
”娘子,醒了?”
“嗯,你们?这装扮好看呀。”沈待对着青桔和大丫道。
青桔似乎并不喜欢这身衣裳,不禁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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