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跟他说些?废话了,便直截了当道?:
“萧统领,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还请你以后也?跟其他人一样称呼我为沈娘子,更深露重?,不便远送,还请萧统领前路走?好。”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余留下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的萧策痴痴的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双唇颤抖着嗫嚅着:
“黛妹妹生气了,她是不是怪我这三年多来对她不闻不问,放任家人欺辱她一个孤女?子。”
“一定是的,她生气了,所以才想和他退婚。”
回去长长的车程,他坐在马车上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感觉人生一下子都没有意义了,这些?年支撑着他从西夏战场活下来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活着回来娶黛妹妹,却没想到她这么坚决的要跟他退婚。
他能怎么办?怎样才可以娶到她。
是不是加倍的对她好,弥补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辛酸就可以了?
.......
隆冬寒夜,朔风叩窗,国公府世子院内却暖意融融。
紫檀木架燃着银丝炭,火光温润不灼人,映得?帐幔流苏泛着暖金。
地面铺厚绒毡,踏之?无声,围炉摆着锦垫软榻,案上铜炉氤氲着檀香。
崔彦睡不着觉,斜依在软榻上,样子极其随性?恣意,只有眉间那迟迟没有消散的浅浅一层川字纹,说明着他内心的焦躁难抑。
大丫头春莺捧上新烹的一碗茶给他,他顺手接过吃了一口,不禁讶异道?:
“这是?”这跟他往日吃的茶却不同。
“世子,这是合欢花茶有疏肝解郁、宁心安神之?效。”
崔彦放下茶碗轻扯了下嘴角,他的躁郁难安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明明他已经?竭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让自己尝试着去接受她已经?完全离开了他的现实,尝试着蒙蔽自己的心去感受生活中别样的滋味。
他甚至开始考虑崔召的建议,是不是要认认真真的去择一媒良缘,换一个人朝夕相伴,也?许自己就会彻底忘了她曾经?给予过的他的无限美好,也?会试着去接受别人。
最起码陆绩和官家都认为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可这方法他当初不是试过吗,秦淮河上的船娘不行,瓦子里的行首也?不行,难道?换个大家闺秀就可以了?
他想他都已经?这样卑微乞求了,可她却依然不想要他,他为什么还要想她呢,他为什么不干脆冷酷一点的如?她所愿,彻彻底底的将她从心中去除了干净。
直到门外晏末的声音突然响起:
“爷,属下有事禀报。”
崔彦刚刚还准备冷硬到底的心瞬间就是一紧,宴末是他给她的人,从来也?只跟他汇报她的情况,虽然那日他从汴西小院出来的时候,是准备将宴末给收回来的,只是还忘了吩咐,这会儿宴末前来会是什么事。
“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