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是烧还是别的什么。
她蜷缩成一团,睫毛微微颤动,一只纤细的脚压在被子上,脚趾无意识地扣紧。
她睁开眼,低声呢喃:“银杏?”
“嗯,我在。”
银杏取出一支水银温度计,打算量一下具体体温,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别扒拉我……”
白小衡本能地抗拒,却没什么力气挣扎。
“嗯?不乖乖配合的话,就塞你屁股里,那儿量的才最准。”
“不行!
屁股就得乖乖用来拉屎啊!”
“胡说八道什么?”
银杏甩了甩温度计,拍了拍她烫的小脸,不禁感叹这人哪怕烧了,脑子里也尽是些废料。
本来就不聪明,要是烧得更傻了以后可怎么办?
“……嗯,进来吧。”
白小衡声如蚊蚋,没想到,这辈子最烧的时候,却拥有着一具无能为力的身体。
她认命地伸出一只胳膊,微微抬起,另一只手无力地搭着。
银杏轻轻拨开衣角,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气氛莫名有些燥热。
银杏注视着那片裸露的皮肤,面无表情的将温度计插了进去。
这时,一位女仆端来还冒着热气的黑糖姜枣粥,是银杏在路上就吩咐准备的。
银杏接过碗,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先尝了一口试温,确认不烫后才问:“需要我喂你吗?”
“不用,放着吧,待会我自己喝。”
白小衡摆了摆手。
她又不是什么娇气的小姑娘,拒绝吃软饭。
上辈子烧,睡一觉就好了,一觉醒来要是还没退烧,那就再睡一觉!
这拒绝反而激了银杏的保护欲,或者说是占有欲?
她端起碗,“算了,我来喂你吧。
万一你把粥打翻在床上,我可没地方睡,我认床。”
没错,白小衡正躺在银杏的大床上。
“嗯……”
白小衡轻声应着,没再拒绝,乖乖张开了嘴。
银杏一勺一勺地喂着。
白小衡头一次体会到“饭来张口”
的感觉。
吃软饭,好像也不错。
而且,此时的银杏别有一番韵味。
她长披散,脸上带着难以察觉的疲惫与温柔,与以往雷厉风行、冷漠强势的模样截然不同。
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韵味呢?
大概是……淡淡的人妻感。
很快,一碗粥见了底。
“好了,睡吧。”
烧不能洗澡,银杏便帮白小衡脱去外衣,仔细掖好被角。
白小衡在睡去前,仿佛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银杏也很累,毕竟她伤得更重,看着满脸疲惫。
那份人妻感,仿佛也更浓了。
目光凝在白小衡那双抿成线的薄唇上,银杏喉间一阵干,这人明明都主动亲过自己好几回了!
要不……偷偷亲回去一次?
就一次,权当是刚才喂她喝粥的回报。
可这样自己算不算是白给?
脑子还在挣扎,身体却已先一步行动,银杏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一寸寸靠近那片柔软。
“大小姐,呃……您在做什么?”
桑波的声音冷不防从门外传来,银杏表情一僵,整个人如同偷情被抓般呆在原地。
她猛地直起身,迅坐正,方才那点若有似无的亲昵与柔软,瞬间荡然无存。
“说。”
她压低嗓音,强作镇定。
“您的师弟到了,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谈。”
“我现在要休息,没空见他。”
桑波余光扫过床上的白小衡,顿时了然,连忙应声:“好的,大小姐您好好休息。”
临走前还不忘补一句:“不宜过度纵欲。”
“滚!”
银杏低声斥道,又急急改口,“等等,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