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还没回来,她暗自庆幸,甚至得寸进尺,想换个姿势。
就在即将坐下时。
白小衡突然回来,抬腿,踩住了她的膝盖。
“唔!”
“既然你想坐下,那就坐着。”
白小衡按着她的头,吩咐道:“给我坐好了。”
“呜呜”
“不过既然要休息,”
白小衡手中多出了一杯水:“那就喝点水。”
银杏瞳孔猛缩,看到水,尿意更重了。
“嗯呜呜呜!”
她只能拼命的摇头表示拒绝。
白小衡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一转眼又想出一个好主意:“不想喝的话,就用手端着,但是不准洒。”
白小衡帮银杏固定好姿势,就拿开手,这是满满一杯水,水面几乎与杯口齐平。
“端着这杯水静置,要是不小心洒了出来,惩罚加时!”
这话是笑着说的,银杏颤了颤,出呜咽声。
“加油,我三个小时后来检查。”
白小衡最后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直至消失在银杏的视野之中,出了镜子所能映照的范围。
伴随着时间流逝,银杏手臂酸得不行,她从没感觉时间的流有这么慢,水杯不重但已经堪称负担,没过几分钟就洒了一点。
水温不高,可落在手心时还是一颤,水面晃个不停,又洒出来一些,在手心汇成一小滩,淅淅沥沥地洒上大腿和地毯。
没有了白小衡,就相当于少了一个参照物,再加上尿意的不断刺激。
银杏的时间观念正在逐渐丧失。
可嘴里叼着戒尺不能说话,她只能在喉间溢出细小的哼声。
银杏害怕地猜测下一秒会不会有耳光落下来,惩罚她擅自出声音,然而并没有。
这就像一种酷刑,类似古代的水滴之刑,更偏向于心理折磨,非常难受。
杯中温水渐渐没了热度,这次滴在大腿的水已经彻底凉了。
白小衡也不见了,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瞬间,更深的恐惧攥住了她。
白小衡,你在哪里?
快来救我,我好害怕。
好害怕
三个小时为什么这么久?
害怕!
绝望!
深深的绝望!
不断重复的绝望!
银杏的视线逐渐模糊,长长的睫毛被沾湿。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真是煎熬无比。
精神上的疲惫,终究是比身体上要沉重。
不远处,白小衡正坐在银杏看不到的地方看书,轻轻翻弄书页,不让自己出声音被听见。
月亮流溢出珍珠色的光华
那些长苔的堤,那些通幽的径
那些快活的花,那些哀怨的树
都无影无踪;连那玫瑰的芬芳
也在空气慈爱的手臂中消失
一切都消逝了
——只剩你
——只剩你
只剩下你那双眼睛神圣的光芒
只剩下你仰望的眼中那个灵魂
——《致海伦》爱伦坡
估算着时间,白小衡合上书本,起身。
“该到下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