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担忧地围在昏迷的静弥身边,她身上交织的伤痕与紫色毒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怎么办,天元大人?”雏鹤蹲下身,指尖悬在静弥脖颈旁的一道狰狞伤口上方,却不敢触碰。
那细微的颤抖声泄露了她内心的焦急。
宇髄天元抱着双臂,尽管语气试图保持冷静,但紧蹙的眉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没问题的,石川跟祢豆子一样都是鬼,再重的伤都能挺过去,给她时间恢复。”
话虽如此,他看着静弥那惨烈的模样,眼中还是闪过不忍。
“雏鹤,麻烦你把石川搬到那边,让她靠在墙边吧。”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段相对完整的墙壁。
接着,他转向炭治郎和伊之助:“小鬼们,跟我去看看那两只鬼怎么样了,确保他们彻底消散。”
宇髄天元带着伊之助和炭治郎朝妓夫太郎和堕姬头颅滚落的地方走去。
还没完全走近,那对兄妹争吵的声音就清晰地传了过来,中气十足得完全不像即将消散的鬼。
“你怎么都不来帮我啊!”堕姬带着哭腔喊道。
“我当时正在跟那只鬼打啊!还有个烦人的苍蝇在打扰我!”妓夫太郎反驳。
“那又怎么样!你为什么打不过她啊?!”堕姬继续埋怨。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吧!我还分了眼睛去帮你!”妓夫太郎的声音充满了烦躁和不甘。
宇髄天元看着那两具正在逐渐化为灰烬的无头身体,以及还在争吵的头颅,摇了摇头:
“还真是有精力啊,居然还在争吵。走吧,身体和头颅都在消散,没什么问题了。”
确认了威胁彻底解除,他转身便往回走。
伊之助也对那对吵闹的鬼没了兴趣,跟着宇髓天元回到了静弥和善逸那边。
甚至觉得善逸太过安逸,很不顺眼,便不轻不重地又踹了几脚:“喂!纹逸!起来了!仗都打完了!”似乎想把他踹醒。
只有炭治郎还留在原地,他想起了珠世小姐的委托——收集十二鬼月的血液。
他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装置,小心翼翼地开始收集地上属于上弦之陆的血液。
就在这时,茶茶丸从建筑废墟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炭治郎将装满血液的装置仔细地放进茶茶丸背后背着的小背包里,轻轻摸了摸它的头,郑重地说:
“拜托你了,茶茶丸。”
茶茶丸“喵”地叫了一声,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你好歹也是上弦的鬼吧,为什么什么忙都没帮上啊!有点作用啊笨蛋!”那边,妓夫太郎的抱怨声再次响起。
‘居然还在吵……’炭治郎心里默默想着,同时也注意到祢豆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从废墟的另一边走过来。
她走到炭治郎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关切地看着哥哥,又望向争吵的方向。
炭治郎心中一暖,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的头:“我没事,祢豆子。”
“谁才是笨蛋啊!”堕姬仿佛被兄长最后的话彻底点燃了怒火,眼角盛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水,混合着脸上开始消散的痕迹,显得格外狼狈。
“像你这么丑陋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哥哥!我和你这种人,肯定没有血缘关系!我们长得又一点都不像!”
“你这废物,除了很强以外没有别的优点,根本一无是处!输了就一点价值没有!丑八怪!”
这番尖锐刻薄的话语,让妓夫太郎和旁听的炭治郎都惊呆了。
妓夫太郎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受伤,以及被最亲近之人背刺的剧痛。
而炭治郎,则凭借着他敏锐的嗅觉,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话语背后浓烈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委屈、不甘、对死亡的恐惧。
以及……一种孩子气的、希望被兄长安慰却用错了方式的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