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彻底笼罩了蝶屋,喧闹渐渐归于平静。
与蝴蝶忍回到她们以后共同的房间后,静弥看着屋内的陈设还有那只游来游去的“河豚”,心底那份“同居”的认知终于落到了实处。
虽然记忆尚未完全回归,但空间带来的归属感与安心感是做不了假的。
她将那个装着白瓷茶具的盒子小心地放在房间一隅,与蝴蝶忍的一些私人物品摆放在一起,动作轻柔。
“先去洗漱吧,阿弥。”蝴蝶忍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柔声说道。
“好。”静弥应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换洗衣物,走向澡堂。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洗去了一日奔波带来的细微疲惫,却也让她因为即将到来的同榻而眠更加心绪翻涌。
水汽氤氲中,她感受着自己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不由得对自己这莫名的羞涩感到些许懊恼。
失忆的她,就像是被重置了某种亲密度的阈值,每一次靠近都带着初次体验般的心动与紧张。
等静弥穿着素色的寝衣,将白发擦干,回到房间时,蝴蝶忍已经不在屋内了,想必也去澡堂了,只是两人错开了。
静弥走到床边,看着并排放置的两个枕头和铺展整齐的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靠近内侧的位置。
她掀开被子一角,规规矩矩地躺了下去,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
只是身体因隐约的期待和紧张而显得有些拘谨。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拉门被轻轻拉开,蝴蝶忍的夜会卷已经放下,披散在肩头。
带着一身同款皂角香气,却又混着一丝她独有的、若有若无的紫藤花气息走了进来。
蝴蝶忍看到已经躺下的静弥,紫色的眼眸中带着温柔的笑意,柔声道:“我熄灯了哦。”
“嗯。”静弥轻声回应。
身侧的床铺微微下陷,带着沐浴后的湿气。
蝴蝶忍动作流畅地躺了下来,拉过被子盖好,姿态放松而自然,仿佛这只是无数次同眠中寻常的一次。
然而,就在蝴蝶忍躺下的瞬间,静弥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感受到身旁传来的温热气息和近在咫尺的存在感,那份强装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
她悄悄地向外侧挪动了一点,又一点,直到不能再挪,两人之间终于隔开了一段足以再容纳一个祢豆子的“安全”距离。
她甚至不敢大力动作,只是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连带着她身侧的被子也被微微撑起。
一个念头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明明……有一起睡过不是吗?虽然是小孩子体型。
而且无论是平日不经意间的触碰,还是拥抱,甚至是亲吻也有过。
虽然也会心跳加速,却远不似此刻这般,仿佛全身的感官都在叫嚣,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这同榻而眠的亲近颤栗。
为什么偏偏变大后,就这么容易害羞呢?这莫名的羞赧让静弥感到些许懊恼。
寂静在房间里弥漫,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可闻。
然而,静弥那边因为身体僵硬和刻意保持距离而微微撑起的被子,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隙,夜晚的凉风不断地灌进来,吹在蝴蝶忍的肩颈处,带来丝丝寒意。
蝴蝶忍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感受着身旁之人几乎凝滞的呼吸,以及那因为刻意疏远而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冷风,终于在内心轻轻叹了口气。
她忽然侧过身,面向静弥。
这动作让本就神经紧绷的静弥浑身一颤,心跳骤停了一拍。
下一秒,蝴蝶忍并没有如静弥预想中那样开口说什么,而是直接行动了——
她像一尾灵活而温暖的鱼,自然地将静弥拉成侧睡的样子,摆好姿势,然后钻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