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擦肩而过。
正是时透无一郎。
他仿佛只是散步归来,身上甚至连激烈的战斗后应有的尘土和疲惫都很少见。
“已经结束了吗?”静弥停下脚步,看向他。
时透无一郎闻声,脚步微顿,侧头看了静弥一眼:“结束了,练习效果不错。你是谁来着?为什么有鬼的气息?”
他甚至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嗯,太阳很大,排除了对方是敌人的可能性。
“我是雪……”静弥想自我介绍,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算了,不重要。”时透无一郎立刻失去了兴趣,仿佛刚才的疑问只是随口一提。
他抬了抬手中握着的、原本属于缘一零式的一把日轮刀,那刀上甚至还握着一只人偶的假手:“噢,对了,我的刀断了。”
“这把刀,我要了。”他指的是自己手中那柄从缘一零式那里“缴获”的战利品。
“……”静弥沉默了一瞬。
完了,炭治郎才哄好的小铁。
果然,旁边的小铁在看到时透无一郎手中那明显是从缘一零式身上拆下来的、还连着部分残骸的刀时,身体猛地一僵。
他显然没料到训练结束得如此之快,之前还说战斗可能会持续到晚上呢,再也忍不住,转身就朝着训练空地的方向狂奔而去。
“小铁!”炭治郎担心地喊道,下意识就想追过去。
就在炭治郎转头喊小铁、注意力被分散的这一刻,时透无一郎似乎觉得腰间原本那柄已经断裂的日轮刀成了累赘,很是顺手地就朝着炭治郎的方向随手一丢。
静弥眼疾手快,稳稳地将那柄断裂的日轮刀接住。
若非如此,这刀恐怕就要直接砸到正分心的炭治郎脑袋上了。
“那把刀,帮我处理掉。”时透无一郎交代了一句,仿佛只是让人帮忙丢个垃圾,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继续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静弥低头看了看手中这柄断裂的、属于霞柱的日轮刀,又抬头看了看一脸懵的炭治郎,最后望向时透无一郎消失的方向。
心中默默浮现一个念头:‘是跟富冈先生一样,不擅长沟通和社交的类型吗?明明没有恶意。’
炭治郎也望着那个方向,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无奈地想着:‘没感觉到恶意,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可是啊……’
这种完全不顾及他人感受的行事风格,实在让人心情复杂。
就在这时,那只名为银子的鎹鸦扑棱着翅膀,落在了远去的时透无一郎肩上。
它甚至特意回过头,用那双大眼睛挑衅似的瞪了炭治郎一眼,发出一声:“哼!”
‘那只乌鸦倒是浑身的恶意……’炭治郎嘴角抽了抽。
“你惹那只乌鸦了?”静弥看向炭治郎。
“啊,没……”炭治郎想起之前被啄和被嘲讽的经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可能就是不太对付吧。”
“走吧,”静弥不再多问,转向小铁跑开的方向,“先去找小铁。他现在的情绪,恐怕比刚才在树上时还要糟糕。”
当炭治郎和静弥赶到那片空地时,天色不知何时已阴沉下来,乌云低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气。
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天际,短暂的寂静后,轰隆的雷声滚滚而来,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落,迅速淋湿了林间的一切。
小铁没有找地方躲雨,他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沉默地望着匍匐在地的缘一零式。
雨水冲刷着它身上的伤痕和断裂处,混合着木屑和泥土,显得格外凄惨。
“小铁,”炭治郎快步上前,将自己的担忧压在心底,将手轻轻搭在小铁湿透的肩膀上,“先别难过,检查看看它还能不能动吧?或许……还有希望?”
静弥没有说话,她默默走到缘一零式旁边,俯下身,双手用力,轻松地将这具沉重的人偶从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