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主和派与主战派再度展开了唇枪舌剑,互相指责。
赵桓头疼无比,猛然一拍书案,怒吼道:“行了,都给朕闭嘴啊!朕不想听你们相互指斥,朕只想知道,接下来朝廷如何应对!谁能够拿出良策,朕不吝封赏,拿不出主意,还敢废话连篇,朕就将其贬去岭南,永世不得返回中原!”
朝堂之上,登时安静下来。
“皇上,如今安阳郡王的大军被金贼的西路军缠住,黄河大营的大军被金贼击溃,现在汴梁城中仅仅还有不过两万老弱残兵,面对七八万金贼,我们没有丝毫的胜算,一旦城破,必定生灵涂炭,社稷倒悬,臣以为还是以和谈为上策!”
耿南仲沉声说道。
“耿南仲,你闭嘴吧!”
宗泽老泪纵横,喝道:“今日之危局,就是你们蛊惑圣心造成的,非要驱逐岳飞,方才有今日黄河大营之败,现在你还有脸说和谈?”
耿南仲嗤笑道:“黄河大营的统领可是你的儿子宗颖,黄河之失你们父子罪责难逃,你凭什么来指责老夫?”
宗泽怒道:“难道宗颖不是你非要力荐上去的?本官在举荐之时就说过,守住黄河大营,非岳飞不可,你们偏偏不听良言,现在将罪责推到我们父子身上?”
耿南仲神色一滞,冷哼道:“说到底,还是你们父子无能,你不是号称当世名将吗?有本事,你去击溃了完颜宗望,再来朝堂上放肆!”
宗泽抹了一把眼泪,跪伏在丹樨前,愤声道:“皇上,老臣虽然年迈,但是还有死战之心,金贼想要破城,耿南仲之流想要和谈,那就踏着老臣的尸体去!老臣请命,率领一支兵力前往百望山,救出黄河大营兵力,守御汴梁!”
“宗大人!”
李纲脸色一变,低喝道:“休要被耿南仲的话冲昏了头脑,现在汴梁城已经无兵可派,你现在出城应战,拿什么去应战?出去就是死,而且死了之后,还是免不了城破!当务之急是号召汴京军民上下一心,死守城池,等待七殿下回援!”
“回援?”
李邦彦冷哼道:“伯纪大人,七殿下现在与八万金贼对峙,能够不败就是侥幸了,他被对手牵制,如何还能及时回援?”
“谁说七殿下不败就是侥幸了?”
李纲冷冷的瞪视着李邦彦,喝道:“面对八万金贼,七殿下难道没有在索河第一战歼敌四万,难道没有识破金贼奸计,将计就计,再度歼敌一万五千人?你眼睛瞎了,敢说七殿下无法战胜金贼?”
“这个……”
李邦彦登时说不出话来。
赵桓猛然醒悟过来,现在能够解救汴京危局的,也只有老七了,那个老九,现在是绝对靠不住了啊!
赵桓站了起来喝道:“立即命人前往索河大营传旨,命安阳郡王火速率领大军返回汴梁迎击!朕、相信安阳郡王一定可以击败完颜宗望!”
“皇上,万万不可啊!”
宗泽登时大急,叫道:“现在七殿下正在与完颜宗翰的西路军对峙,一旦七殿下这个时候选择渡河回援,那绝对会被完颜宗翰的大军尾随追击,到时候,我军全部被围堵在索河西岸,进退失据,必败无疑啊!一旦安阳郡王败北了,那可就没有一点希望了!”
赵桓怒道:“宗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要怎么样?难道就坐等完颜宗望的大军攻城吗?一旦城破,那祖宗宗庙都要毁了!”
宗泽一阵无语,尼特娘的现在想起来祖宗宗庙了?早干嘛去了?让你不要给九殿下晋爵,你不听;让你不要贬谪岳飞,你不听;让你不要任用宗颖执掌黄河大营,你还不听,这能怪得了谁?
宗泽咬牙道:“皇上放心,我们汴京城起码还有数十万军民,招募数万精壮丝毫不成问题,更何况汴京城外,还有黄河大营的一万多河北军呢,固收城池,金贼只怕三五个月都休想能够攻破!”
“宗泽,十万西军都不是金贼的对手,难道数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