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恪打死都没有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给幽王践行,还能引出离奇的冤情来,这才是倒霉催的呢,谁知道这个梁红玉的苦主是谁,万一是在座的某个同僚呢,自己可是坐蜡了啊。
他原本想要将人赶出去,一了百了,一个艺伎而已。
谁承想直接被赵旭拦了下来:“唐大人,既然人家女子有冤情,何不让她说来听听?”
“梁小姐,你有什么冤屈,且说来听听,若是真的有冤屈,本王自然为你作主。”
赵旭淡然说道。
梁红玉涩声道:“数年之前,奸贼童贯奉旨剿灭江南叛匪方腊,我父兄皆随军出征,父亲乃是鄜延路的兵马总管梁成,兄长名叫梁思国,两人同在西军之中,因童贯克扣粮饷,父亲不服,顶撞童贯,结果在围剿贼军之时,被童贯严令孤军断后,哪怕是主力撤走,也不让父兄撤退,最后父兄二人拼死率残部杀出重围。潼关非但不给父兄记功,反而责怪二人临阵脱逃,将二人斩首,父兄一死,家道中落,小女子方才流落风尘之中……”
童贯……围剿方腊……
赵旭皱皱眉头,如今距离围剿方腊已经过去了六七年时间,童贯已经被赐死,当年奉命剿贼的西军如今也已经因为勤王抗金而精锐尽失,这件事情想要查清楚,可没有那么容易。
“梁小姐,你说此乃冤屈,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赵旭沉声无奈道。
梁红玉沉声道:“西军之中,多有父兄同僚,其中小太尉姚平仲与先父友善,与父兄一同出征,当日断后,姚将军曾试图率军断后,被童贯奸贼拒绝,反而令先父率军断后,主力退走之时,听闻姚将军也曾据理力争,想要接应先父,再度被童贯拒绝,后来童贯要将先父兄治罪,姚将军与折可求将军还曾代为求情,再度被童贯拒绝。”
赵旭缓缓说道:“如此便容易了,虽然折可求叛国被斩杀,可是姚平仲尚在军中,刚刚出征不久,少阳兄,立即派人飞马追赶姚平仲,询问缘由,令其出具书信作证!”
唐恪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童贯老贼闹出来的冤情啊,只要跟在座的诸位大佬没有关系,那自己就轻松了,童贯已死,也不在乎多扣顶帽子了。
看看眼前这个妞儿,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娇媚之中还带着三分英气,若是能够收入后宅做个小妾,日夜在身边服侍,那还不得美上天?
唐恪笑道:“可巧,姚将军本来战败逃亡,不知下落,却被殿下给请了出来,折可求已死,西军将士凋零,若是没有姚将军作证,这件事情可是难办了。梁小姐,你可是要好好地谢谢殿下啊……”
梁红玉脸色微红,躬身下拜,谢道:“小女子多谢殿下恩德!”
赵旭站起身来,沉声道:“梁小姐不必多礼,令尊令兄乃是以身殉国,还遭奸臣构陷,身遭不测,令人扼腕,两位将军忠魂不远,本王绝对不容任何一个忠魂死后不得安宁!本来应该亲自将此事处置妥当,只是西夏犯边,陕西军情紧急,本王奉旨出征,今日就要离京,耽搁不得。伯纪公!”
李纲躬身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赵旭沉声道:“此事就交给你了,待到姚平仲作证的书信到后,确认无误,便给梁家父子正名,请朝廷追封,为两位将领平雪冤狱,还有,安顿这位小姐,朝廷抚恤的银子要给足了,事情办妥了,给本王来封书信!”
李纲答应道:“殿下放心,臣回枢密院后,也会调动枢密院的卷宗,看看能不能从卷宗之中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最多三五日,必定会有结果。”
梁红玉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坚定道:“若是先父兄沉冤昭雪,红玉愿以蒲柳之姿侍奉殿下左右,作奴作婢也心甘情愿!”
赵旭呵呵笑道:“梁小姐言重了,此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本王作为赵家子孙,维护忠臣良将,也是分内之事;梁小姐蕙心兰质,忠孝节义,乃是官宦子弟,不必说这样的话,来日寻得佳婿,落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