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的深市证券交易所,门前的电子屏亮得晃眼,红色的“明辉机械”四个字在滚动条上反复跳动,下方的“股票代码:00xxxx”刚一出现,就被围在屏前的人群拍进了相机。段明辉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手里攥着份边角被摩挲得发软的招股书——这上面的每一个数据、每一段技术说明,都是他过去十年里,在堆满图纸的书桌前,熬了无数个通宵改出来的。
“明辉,别紧张,全家都在这儿呢!”李秀莲从人群里挤过来,手里递过一块用空间灵泉水泡过的薄荷糖,“你爸刚才还跟交易所的领导说,咱这农机,是真能帮农民干活的好东西!”
明辉接过糖,含在嘴里,清凉的味道压下了心头的燥热。他抬眼望去,爷爷段守业穿着中山装,正跟陆衍站在不远处说话,老爷子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早年农忙时,农民抱怨“犁地累、油耗高”的碎话;大哥段明远举着摄像机,正对着电子屏录像,要把这 ont 刻进录像带里;筱棠抱着刚上小学的念棠,笑着冲他挥手,手腕上那道淡疤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他忽然想起,当年研发第一台节能播种机时,技术卡壳,是筱棠偷偷用空间培育的高强度合金做了关键零件,才让机器顺利运转。
“请明辉机械创始人段明辉先生上台,敲响上市钟声!”交易所的广播响起,明辉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一步步走向台上那口铜钟。握着钟槌的瞬间,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1980年,他刚辞职时,在县城租的小作坊里,满墙贴的都是农机图纸,地上堆着拆开的旧农机零件,连睡觉都得蜷在角落的行军床;1985年,第一台“节能型插秧机”试产,在清溪村的田里试验时,机器突然卡壳,他蹲在泥地里拆零件,浑身沾满泥水,是村民们递来的热粥和打气的话,让他没放弃;1988年,陆衍用机械空间帮他优化了齿轮结构,让农机的油耗降低了30%,那一刻,他知道“节能农机”的路走通了。
“当——当——当——”钟声响彻交易所,电子屏上的股价瞬间跳涨,人群里爆发出掌声。明辉走下台时,陆衍第一时间迎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没辜负你这些年的心血。”
“要是没有你帮我改齿轮,没有小妹的空间合金,我走不到今天。”明辉的声音有点发颤,他看向爷爷,老爷子正用旱烟杆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好小子,没忘了初心——农机是给农民用的,以后上市了,也得做实在东西,不能因为赚钱就偷工减料。”
明辉用力点头:“爷爷,我记着呢!咱这农机,每一个零件都得经得起田埂上的考验,让农民买得值、用得省心!”
上市的热闹还没褪去,明辉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广交会——他的“节能农机”要在那里打开海外市场。展馆里,明辉机械的展位前围满了人,最显眼的是一台小型节能收割机,机身上贴着“油耗低30%,收割效率提20%”的红色标语,旁边还放着从东南亚寄来的土壤样本。
“段总,这收割机在我们泰国的稻田里,真的能用吗?”一位穿着西装的泰国农场主握着明辉的手,眼神里满是期待,“我们那儿的稻田多水,普通收割机总陷在泥里,油耗还高,成本太大了。”
明辉笑着把他引到收割机旁,指着履带处的特殊设计:“您看,我们把履带加宽了5厘米,增加接地面积,不容易陷泥;发动机用的是节能款,您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现场测油耗——加10升油,这机器能收割2亩地,比普通机型多收半亩。”他又拿起桌上的土壤样本,“这是您上次寄来的泰国稻田土,我们特意调整了犁头的角度,更适合黏重土壤,不会缠草。”
说着,明辉让技术员启动收割机,机器运转的声音很轻,仪表盘上的油耗数字缓慢跳动。泰国农场主凑过去看了半天,又摸了摸履带的纹路,突然竖起大拇指:“好!我订10台!要是好用,我还要给周边的农场主推荐!”
广交会结束后,明辉机械一下子接到了来自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的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