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瘟’得以遏制,实乃社稷之福,万民之幸!然,老臣听闻,此次化解危机,除殿下运筹帷幄、将士用命之外,似有……方外之人,施展奇术,功不可没?”
他话语一顿,目光终于转向我,带着审视与质疑:“只是,这方外之术,虽能解一时之急,终究非治国正道。且来历不明之力,恐非吉兆。老臣斗胆,请问殿下,对此等力量,日后当如何规制?又如何确保其不为祸世间?”
这番话,可谓犀利至极。直接将我拥有的力量定义为“非正道”、“来历不明”,并上升到了“为国为民”的高度进行质疑。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萧烬和我的身上。
萧烬缓缓放下酒杯,抬眸看向那位御史,眼神冰冷如刀:“张御史的意思是,能解救万民于瘟疫之苦的力量,是‘非正道’?那依你之见,任由‘石瘟’肆虐,看着京城十室九空,便是‘正道’?”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那张御史脸色涨红,张口欲辩。
萧烬却不给他机会,继续冷声道:“至于来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凡于大靖疆域内显现之力,能为社稷所用,为民解困者,便受本王节制,便是‘正道’!如何规制,如何使用,本王自有考量,不劳张御史操心。”
强势!霸道!不容置疑!
这就是萧烬的回应。他直接将我的力量纳入了“王权”的管辖范畴,定义为可以被“使用”和“节制”的工具,既回答了质疑,也再次强调了绝对的控制权。
张御史被噎得哑口无言,在萧烬那冰冷的注视下,最终悻悻坐下。
我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映照着殿内晃动的烛光。萧烬的话,将我置于一个微妙的位置——受他庇护,也受他掌控。这感觉并不舒服,但确实是目前最现实的处境。
经此一事,殿内再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提出质疑。但那种无形的审视与隔阂,并未消散。
宴会继续进行,歌舞愈发绚烂,酒香愈发醇厚,仿佛之前的交锋从未发生。
趁着间隙,我以更衣为名,暂时离开了喧嚣的大殿,走到殿外连接着一处花园的回廊下,想透一口气。
夜空深邃,繁星点点。远离了殿内的浑浊空气,我深深呼吸,感受着夜风的凉意,心口的星核似乎也更加活跃了些,与天穹之上的星辰隐隐呼应。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略带讥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看来,即便是星辰,落入这凡尘泥淖,也免不了被权柄沾染。”
我猛地回头。
萧烬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正负手立于廊柱之旁,玄色的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并没有看我,而是仰望着星空,侧脸线条在朦胧的宫灯下显得格外冷硬。
“殿下是在说我吗?”我平静地问。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深邃难测:“你说呢?‘钥匙’……或者,该称呼你为,星灵的转世?”
他果然已经确认了。是在皇陵之战后,还是更早?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重要的是立场。”我迎着他的目光,“殿下今日在殿内维护于我,并非出于对‘星灵’的愧疚,而是因为我对你,对大靖,尚有‘价值’,不是吗?”
萧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走近两步,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你很清醒。这很好。保持这份清醒,我们才能继续……合作。”
他的距离有些过近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和酒气,混合着一种属于男性的、冷冽的气息。这让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眼神锁住。
“但是,”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别忘了,价值是需要持续证明的。也不要试图……脱离掌控。无论是你,还是那个林逸。”
他提到了林逸!语气中那丝若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