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后,红星村就陷入了一种既期待又忐忑的氛围里。
每天天刚亮,就有村民揣着干粮去公社打探消息,回来时要么摇头叹气,要么说“还没贴榜”,把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半空。
凌策和苏晚倒像往常一样,白天去地里干活,晚上整理护林队的记录,只是苏晚总会在路过村头老槐树时,不自觉地往公社方向望。
这天早饭刚过,院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大娘的儿子小牛骑着自行车冲进来,车铃叮铃作响,老远就喊:“凌大哥!苏晚姐!放榜了!放榜了!”
凌策和苏晚手里的活计同时停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
苏晚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围裙,凌策快步走上前:“小牛,怎么样?看到我们的名字了吗?”
小牛跳下车,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看到了!何止看到了!凌大哥,你……你是省状元!省状元啊!公告栏最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凌策,红星村知青,总分全省第一!苏晚姐,你也过线了,比录取线高了二十分!”
“省……省状元?”苏晚惊得后退一步,扶住了身后的门框,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凌策也愣了愣,他知道自己考得不错,却没想到能拿到省状元,这在红星村乃至整个公社,都是从未有过的事。
“千真万确!”小牛拍着胸脯,“公社里全炸开锅了,张书记正往回赶呢,说要给你们办庆功宴!我先骑车回来报信,让你们早点高兴高兴!”
话音刚落,院门口就挤满了村民。
王大娘挤在最前面,抓住苏晚的手:“小晚啊,小牛说的是真的?你也考上了?”
苏晚用力点头,眼泪笑着流下来:“是真的,大娘,我过线了。”
“好啊!好啊!”王大娘激动得直抹眼泪,“咱们村出了两个大学生,还是省状元!这是光宗耀祖的事啊!”
独臂张拄着木杖,独眼里闪着泪光,拍着凌策的肩膀:“凌小子,我就知道你行!小晚,你也争气!没白费你们这两个月的苦功!”
院子里瞬间沸腾起来,孩子们围着凌策和苏晚转圈,喊着“状元郎”“大学生”,女人们凑在一起说笑,男人们则商量着要去公社买肉打酒,办一场热闹的庆功宴。
凌策看着眼前的热闹,低头看向苏晚,她正被几个婶子围着问东问西,脸上满是羞涩又幸福的笑容,阳光落在她的发梢,亮得晃眼。
“咱们去公社看看吧。”凌策牵住苏晚的手,轻声说。
苏晚点点头,两人在村民的簇拥下,往公社走去。
一路上,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附近的村子,不少邻村的人都跑到路边来看“省状元”,嘴里不停称赞:“不愧是红星村的,真有出息!”
公社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看到凌策和苏晚过来,自动让开一条路。
公告栏最上方,用红笔写着“全省高考状元凌策红星村知青”,格外醒目,
凌策伸手扶住苏晚的肩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晚,我们做到了。”
苏晚看着公告栏上两人的名字,眼泪再也忍不住,却笑着说:“是我们一起做到的。”
她想起无数个挑灯夜读的夜晚,想起凌策教她做题的耐心,想起村民们的支持,想起团子画的护身符,所有的辛苦都在这一刻化为了幸福的泪水。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挤了过来,是苏父。
他手里还攥着刚割的猪草,裤脚沾满了泥,看到公告栏上的名字,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
苏晚跑过去,抱住父亲:“爹,我考上了,凌策是省状元!”
苏父拍着女儿的背,老泪纵横:“好!好!我的好闺女!爹没白疼你!”
他抬起头,看向凌策,郑重地鞠了一躬:“凌小子,谢谢你,谢谢你对小晚好,谢谢你让我们苏家扬眉吐气!”
谁都记得,当初苏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