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
话未说完,只见陛下起身去了庖厨,顺手提走了适才抛在椅背上的襜衣。
礼用全然不明作何解释,直至太极殿后的庖厨里响起了开火的声音。
礼用傻了眼,与太子殿下互相对视着。
小太子没说话,低头吃起了鸭肉和饭。
片刻后,天子拎了一只食盒出来,看了眼没出息顶不住饿的儿子,将他没吃完的姜末烧鸭与豆腐鲟鱼煲一样盛了一些,命令礼用:“送去吧。”
礼用凑近前,鼻腔里钻入了食盒压之不住的红糖姜茶的香气。
他心领神会,忙不迭接下了食盒,躬身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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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芳初来月信的确会不适,但还没到趴在床上下不来的程度。
只是早上又吃了皇帝做的早膳,一连两日了,今夜要是被他抓个正着,只恐免不了一番质询与申斥。
适逢月信造访,腰腹酸胀坠痛,她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法子,便早早地开始躺在榻上,权当自己是一具尸体。
大监来问询,她演得便更逼真了,直把两眼洞若观火的老内监都哄骗了过去,对方走时,还殷勤叮嘱她千万保重则个,回头便替她告假去了。
只是绪芳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过不多久,那位大监又回来了,远远地沿支摘窗瞧见那抹惨绿衣影,绪芳初魂悸魄动,扔了手里的豌豆糕,拥被躺倒,作痛苦状。
礼用回来了,带来的却是好消息,还有手里的食盒。
“陛下听闻绪医官不适,没再召见。这是陛下为绪医官准备的姜茶,嘱咐医官一定要喝了,才好入睡。”
皇帝不曾命令她一定要喝,这些词儿都是礼用在转达之际掺和掺和加上的好话,两头黏合,才有未来呀!他为这个掖庭真是操碎了心!
食盒揭开,红糖热汤混合姜片呛鼻的浓香一瞬攻陷了嗅觉,绪芳初在那股热气腾腾的香味包裹中,受宠若惊地拥被欠身而起,“有劳陛下,有劳大监。还烦劳大监代小人回话,小人自小便体弱多病,咳咳。身子看着结实,实则五劳七伤。哪怕是这等女子之事,也常让小人,生不如死啊。恐怕,后日的按摩,也是不能去了的。”
她说得情真意切,礼用听得肝胆欲裂。
但无法,礼用只好代为传话。
陛下与太子已经用完了晚膳,萧洛陵正为儿子擦嘴,礼用突然飞来这么一句,陛下给孩子擦嘴的帕子在萧念暄的鼻子底下停了停,轻哂:“体弱多病?”
挑眼侧目,长眉几乎扫入鬓角,“她是这么说的?”
礼用能怎么说,他苦命地虾腰回话:“回陛下,绪医官的原话便是如此。”
萧洛陵额角的青筋似是跳了跳,冷笑一声,他嘲弄地颔首:“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