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尊,切不能出尔反尔。”
那逐渐迫近的灼热呼吸,与近在咫尺的清冽体息,都似戛然停在了远处,不见光的暗处,忽传来莞尔笑语,撞向她的鼓膜。
“甚好,朕要砸了屋子,你便允朕开窗了。原来爱卿也吃折中这一套。”
绪芳初瞪大了双眼,蓦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醉话,恨不得当场寻了白绫扼死自己,他偏还这般轻拿轻纵的,气得她脸颊燥热,胸腔急促地搏动起来。
“不过数日而已,朕等得。”
他如今,是一点君臣的体面都不顾了么?
绪芳初不安地战栗起来,近乎携了哭腔:“陛下,臣,臣真的不以色侍人的。”
一只大掌,于她战栗说话之际,抚触向她的脸颊,试了试后觉出她的眼睑下并无泪痕,那人的呼吸放缓了一些,低声说:“并非以色侍人,朕尝道,男欢女爱,人之本能,爱卿为何不能放下君臣人伦,安心体会男女本能的狂欢呢。朕于爱卿之前,已孑身一人旷了三年,除了太子的生母,朕还未曾近过女色。”
在那声息逐渐又迫近时,绪芳初近乎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尖都陷入了他的魔口,立时如堕冰窟,手脚都禁不住轻颤出汗。
那个声音,却并未停止蛊惑:“虽如此,但朕亦自知,朕于此道上有些过人之处,尝教太子之母,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爱卿可愿领会?”
那时间,绪芳初以为他定是知道了。
他定是知道了她是谁。
但这个念头也不过短暂瞬息。
天子若真的知道了她的身份,勉强看在太子的面上留她一条命在就已经是施恩了,如何可能屈尊俯就,这般不要脸地引诱?
绪芳初感觉到,那只停在脸颊上的大掌,猝尔加重了力道,就如上次蹂.躏她唇瓣那般,挼向她的脸颊。
钝痛传来,她咬牙,鼓起勇气回绝:“臣不愿。”
那只手停了。
她以为他是怒了,或是放弃了。
但不过短暂数息之间,她听到那声音就落在耳颊边,掌腹在她的颊上变作了浅浅的摩挲。
“此刻不愿也罢,朕不逼你,一步步来便是。”
说到此处,他忽笑了开,对她坦白。
“朱氏在灵枢斋大闹那日,朕曾经说过,朕终是要走正路。你也见,朕年岁不小了,太子再长几岁,朕便到了而立之年,太子该有一位嫡母了,而朕的掖庭也该有一位女主人。朕对爱卿,绝非一时戏谑玩弄,只是眼下爱卿有杏林宏图未展,朕也不愿用掖庭拘了你施展才华与抱负,然而绿鬓朱颜仅此几年,韶华易老,亦不应当辜负。”
若不是绪芳初年纪已经不小,若不是她并非不谙世事的小娘子,她就信了这种鬼话了。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