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指,指尖点在上了药,碰触之下仍有轻微撕扯疼痛的嘴唇,突然明白了一切。
眼眶惊抖。
李医正道:“朱嬷嬷闹过灵枢斋后,薛艳儿离开了太医署,我们实也不愿见到绪四娘子走那条路。那对女子而言,或许的确是好归宿,但对太医而言,却是绝路。”
罗医正叹息道:“上次娘子还夸下海口,要为自己传承自恩师的针法著书立说,我等钦佩娘子高义,在医道上志向远大。谁知才不过数日,娘子到底是年轻受人所诱,若及时悬崖勒马,相信为时不晚。我等也一定会助你,隐下此事,绝不外宣。”
绪芳初惊愕地解释:“诸位恐怕是错了,这并非我自愿让人咬的。”
李医正忙问:“那又是哪个大胆狂徒,难道是他强行……”
说不出“啃嘴”那等辣口的话,李医正臊红了老脸。
绪芳初则是面如死灰,说了,只怕吓得三位不轻,不说,只怕又遭他们歪解,看这样子,三位都打算抄上家伙事儿亲自去值曹营房里逮人了,无端多出波折来,倒不如坦言。
她郁闷地弯了秀眉:“我平日里接触的太医署以外的郎君,不就只那么一个么……”
除了那人,还能是谁。
除了那人,还有谁能让她被轻薄了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抵抗都不敢?
答案显而易见,三位授业老师却在胡思乱想,竟怀疑到禁军里去了,人家才是真冤枉。
总之,此事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她行得正坐得端,是那个男人引诱于她,绝不是她有意攀龙附凤,若有可能,她连躲着萧洛陵都躲不及。
三位医正一听此言霎时又塞了言辞,六只眼睛似两串挂在眉毛下的灯笼,僵滞地放着光,直是过了许久,绪芳初才又听见医正的声音。
“这……”李医正大惊,道,“莫非,陛下打算在三十而立前,为太子殿下再添手足?绪娘子,你这是发迹了啊。”
看看,因为怀疑的对象从禁军变成了陛下,同样的一种行为,也从“自甘堕落”变成了“发迹”,委实没甚可说的。
“弟子只想在太医署潜心向学,奈何君恩难拒,弟子极力抗争,依然抗不过陛下强壮的龙体,他定要这般欺负弟子,弟子也无能为力,诸位老师,弟子不愿让人知晓,免得旁人指点,家中父母忧心,万望老师们一定替弟子守口如瓶。”
李医正的心还没从惊涛骇浪中退潮,胡髭一撇一撇地说道:“自然,这是自然。”
事关陛下,岂可胡言,传出去有碍天子声誉,落得个什么下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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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医正皱紧眉宇:“纵然那人是陛下,也不该如此欺压良女——”
他话没说完,被林医正的手肘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