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阿姐落水之后发生的事情,星眸滚圆,乖巧等候下文,他失笑了下,放下茶盏后指尖又没好心地抚了抚她的脸颊,挨近许多,低声说,“所以卞舟伸手去救。不想那日河岸上竟有些未能铲除的淤泥,连他这个将军也没能站得住,两个人一同摔进了水里。”
绪芳初惊道:“啊?”
萧洛陵沉声发笑:“你不知,卞舟是只不会凫水的旱鸭子,得蒙你三姐姐搭救,将他送上了岸。他拒绝了人家,却欠了人情。”
说到此处,他的声息低回了许多,薄唇近乎凑向她的耳洞,颇有几分地好奇地询问绪芳初:“绪爱卿以为,如此大恩,应当如何报答?”
绪芳初愣了会子神,终是听见了图穷匕见的答案:“以身相许可否?”
又是以身相许!绪芳初这辈子恐一些以身相许了。
她忙摇头摇得如拨浪鼓:“不好,这种以身相许只能建立在郎有情妾有意的基础上,一个人率先提出,另一个人再顺水推舟,两下同意,才能成就好事,不然许不了的。”
“郎有情妾有意么,”萧洛陵低声道,“实不相瞒,朕与太子的阿娘便是这般,朕将自己许了她的。”
绪芳初蓦地激颤。
却听他口吻遗憾:“可惜她却不要。”
绪芳初蠕动了下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又闭上不言了,也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她心底那种令她不安的错觉,真是越来越真实,也越来越荒谬了。
怎么可能呢。他定是无意之中又说到了太子的生母,对,定是如此。
她忍了一晌,方细声幽幽道:“是么,也许殿下的生母,当时也没想到陛下有朝一日能有这般飞龙在天的成就吧,臣猜她肯定也后悔了。”
“是么,”他凝视着女子浓睫遽颤的侧颜,短促笑了声,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碾,并道,“朕不觉得她后悔了。也罢。朕也无需她后悔,若因此便后悔,不正说明朕这个活生生的人比起一把冷冰冰的龙椅根本不值一提么。便是要后悔,也该是她觉得朕这个人值得,后悔错过了朕这样的好郎君。”
“……”
陛下真的很有自信。
绪芳初瑟瑟发抖,没接话。
萧洛陵抚过她的脸侧:“不过朕一直以为,卞舟与绪三娘子也算相配。”
绪芳初的脸快被他擦出火星了,咬唇,中气不足地反驳道:“是……是么,臣倒是不这么看,阿姐比卞将军年长,单从年纪上看他们也是不相配的……”
她这样说,便是因为突然联想到,这位陛下似乎对替人做媒这种事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致,似乎对月下仙人的拿手绝活儿情有独钟。
他这怕不是要替卞舟与三姐姐做媒?
果不其然,她又听到他缓声道:“年纪相仿,差距不大。他们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