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如此大张旗鼓地陪王伴驾,怕落人口舌。”
帝王召女医同行,落于旁人眼中,难免被传得不像话。
谁知他竟连这点也早已想好,甚至破格释出多个名额,“你斋中不是有两名同宿的女弟子么,其中一个是你的阿姐,让她们二人一同前往向月居,也好与你作伴,一举两得。”
绪芳初细想,魏紫君的确多次提到过想出太明宫透口气,这对她而言是个难得的机会,至于阿姐,长日里关在斋内温书不挪窝,也是该出去伸展筋骨了。
如此绪芳初便应下了,“臣知晓了。臣回去便和阿姐与紫君说。”
她水润明灿的眸似有软化,壁灯散落的银光流转于她的乌发雪肤之间,殊姿异态不可摹状。他垂眸见她柳如眉,云似发,鲛绡雾縠,淡笼香雪,心念不由几荡,终于难以克制地抱住她拥紧了些,将面埋入她蓬软香浓的云髻间。
绪芳初在他拥紧的一瞬便僵了手脚,不知他这是否又忍不住了,要像上次那般轻薄于她。他上次亲着亲着,手便不大规矩,直往她衣里直探,若非她还有几分理智拼死不从,只怕要被他孟浪轻薄个遍,他打算故技重施了么?
她还没想好,不能这般糊里糊涂地交代。
以前正是因为交代得太糊涂,她才不能重蹈覆辙啊!可她没理出个头绪,却已渐渐感觉到,他应当是有所收敛的,始终不曾再放肆恣情一步,只是埋在她的发髻之间,不停呼吸。
绵长灼热的气息一缕缕揉散,贴向她的头皮,实在烫得厉害,渐渐令她感到几分不自在,没奈何被摁入胸怀藏得太深,想将自己从他怀中取出尚且不易,遑论去抵触他的呼吸。
“你怎能这么香。”
他似是呢喃地说,惊得绪芳初胆颤,差点儿没瞪眼。
萧洛陵将脸贴向女子绀玄的软发中,熟悉的香药气息始终于鼻尖逗引,似是要诱他入欲壑,放纵了自己,更进一步地欺了她,不,应是放肆狂诞地去怜爱她。
“这香味,可是香料熏染所成,可有什么配方?”
他贴了她的发丝,静静搂着她,说道。
绪芳初当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何气味,也不知他是从哪里闻见的。但转念心想自己从前一直从事香药生意,兴许是日常所沾染,一时难以褪掉,便照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一味香,说了其中几味配方。
“兴许是零陵香、白芷和艾菊草。”
“不止。”
他又深吸了一番,抱她更紧。
怀中炙热的体温,熏得她很快酡颜如醉,身上亦发热微潮,可惜挣不开。她实在不明白,他怎能对她上头到这种地步,这种生理性的爱安在君王身上,不由地多了几分令人诚惶诚恐的强制况味。
萧洛陵贪婪地流连了许久,终是将呼吸逐渐趋于平缓,抱她的手臂的也松了些许力度,被搅乱的凉风弥散入二人之间,令绪芳初得以片刻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