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八个村子进行灌溉,但改道就要修筑堤坝,防止汛期河水溃堤,反而造成损害,这工程说小不小,打陛下坐镇大明宫开始,便着手修建了,现在堤坝才刚刚筑好,正要引流。
陛下巡视河道无妨,可他竟未携带兵卒,而是只身前往,只有暗卫随行。
老实说,长安的动乱才平息了没有多久,这个时候,城内难保不会有一些残孽之徒伺机兵行险着,陛下却仍要孤身出宫,实在冒失。
听闻陛下回程之时,果不其然就在城外遇到了埋伏的刺客。
幸有暗卫随行,饶是如此,陛下一力奋战十几名训练有素的刺客,仍是不免负了伤。
回来时,太医署又是自上而下的一阵阵天塌地裂的崩溃。
“陛下这是存心不给太医署活路啊啊啊!”
“难道是我们向内府讨薪,讨错了吗?我们花销太大了,朝廷不养我们,用这种方式欲将我们连根拔除?”
“求陛下,给个痛快话吧,这等朝不保夕,时刻操心脑袋搬家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有人都已经开始抹泪了。
哀嚎声中,精通外伤治疗的罗医正再一次被钦点了前往太极殿治疾。
被寄予厚望的罗医正在临走时,面对的近乎是一片依依难舍的送别目光。
他也忐忑不已,随同内侍官蹑手蹑脚地入了太极殿。
到了黄昏,罗医正终于也汗透重衫地从太极殿回来了。
这一次,太医署集体待命无一缺席,将整个正堂堵得水泄不通,一见了罗医正便追问情景如何,罗医正连忙倒了一碗水给风尘仆仆的自己解渴,面对同侪的追问,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难办,这回真的难办,陛下腰间的伤口还没好,这回更是被刺了一刀,伤在左肺之下。我适才替陛下缝针时,陛下失血过多,这回大概是不养数月不能痊愈了。”
他们急了,林医正更是大声喝:“你倒是劝告啊,让陛下莫再折腾了,就躺在太极殿养伤啊!”
面对同僚如此暴怒指责,罗医正甚为冤枉地道:“难道是我没有规劝么?我的规劝有用么?啊?陛下会听我这个糟老头子的么?”
陛下不会听一个糟老头子的,又会听谁的?
这时,几名明了内情的医正,不约而同地向绪芳初传达了眼神。
绪芳初一愣,心说他要发疯,要作妖,害得整个太医署如芒刺背,分明是他自己的过错啊!
绪芳初没吭声,晚上躺在灵枢斋的大床上,却再一次失眠了,辗转反侧,时而愤慨吐息,时而长吁短叹,时而忧愁蹙眉,时而又躁动踹被,呼吸急促。
同样失眠了的绪瑶琚,知晓她是为情所困,只是自视不清,旁观者清,她趁着魏紫君睡熟了没醒,侧过身,轻声地对临床的绪芳初说道。
“阿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