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里才能算是命,否则就形同无知蝼蚁,人生何其苍白。”
药上好了,绪芳初却陷入了沉默。
沉默片息之后,她轻轻地问:“我上次送你的生辰礼,你可有收到?”
因为他说起父母,她上次似乎也是因为觉他可怜才做了一对生辰礼送他,可是后来他收到没有她却是不知。
萧洛陵几分意外,“难道当真有?”
他见她给儿子准备平安符倒是上心,轮到自己了那便极尽敷衍,以为后来发生了这诸多内乱,她定是早就忘了,他也不会自找没趣地提。
何况他的生辰早就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绪芳初一见他的反应,便知他一定是没收到,“哎呀”一声,恨不能说他一声笨,她裹上大氅要下地拿,可才迈出一条腿,便倏地被冻得收了回来,撕扯之处更是疼得有些厉害。
瞧她痛得高低眉的模样,萧洛陵怜爱地笑了笑,掌腹托住她的脸颊,“娇嫩。”
不待她说话,他又道:“怎么生了孩儿还如此娇嫩?”
绪芳初羞怒之下满脸红云,恨不得扇他,可毕竟也没敢干这种刺王杀驾的勾当,面皮毕竟比他薄,这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的要命的事实。
萧洛陵不再笑她,缓了声息,问:“在哪里,朕自己去拿。”
绪芳初埋怨似的横了他一眼,葱根往内殿他藏密旨的暗龛里一指:“在那。”
他笑道:“胆子真大,朕私人的储物之所爱卿也敢擅用。”
绪芳初轻哼。
他将她裹好,安置在软靠上,心中怀了几许激荡,去到那面暗龛前,伸指将里边的锦匣取出。
这里何时多了一只锦匣?自他重回大明宫以来,再未往这里看过,因此竟然不晓,她在这里留了暗线,打开匣子,取出里边的两只软绵绵的物事,仔细翻看,是一对绣了貔貅纹的护膝。
在瞧见这一对护膝之时,他也近乎屏住了呼吸。
眼底的墨色涌动,似欲滴落而出。
他弃了匣子,手里捧着这对做工虽然看得出不甚熟练,但依旧细致有条的护膝,将屏住的呼吸大口地释出,重新走回,捧起淹没在大氅里的娘子,对她道:“可否给朕戴上?”
绪芳初本来想说“可以”,可话到嘴边竟成了一句问话:“你穿裤子了么?”
对方微怔,看眼下身,确只围了一条亵裤,绑着护膝有所不便,不伦不类,他失笑了声,重又将她搂紧,薄唇如疾雨般骤起,又似春风般和煦地,落在绪芳初的樱唇上,反复吮吻,带了一丝小心,带了一丝爱恋。
“绪芳初,你心里可有朕?”
绪芳初不假思索,“自然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