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来的钱和赏赐罢了。老弟,我活了这几十年了,识人无数,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怎么着,真让我说着了!”
萧洛陵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岑寂。
鲁国公完全没察觉到陛下沉默的异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看他这么可怜,就收了他在麾下。这孩子,怎么头脑就这么简单!脑子一热让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鲁国公说了半天,才终于意识到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说,陛下也不接茬,生怕陛下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自己有所触逆,连忙闭了嘴去观察陛下反应。
而陛下却是问了一个令他费解的问题:“没名没分的靠不住么?人心靠不住,难道只有名分靠得住?”
这个问题,虽然令他挠头不解,但陛下问话的语气却是压沉的,极其认真。
鲁国公一时间忘了翻动手里的烤肉,以至于一股糊味飘散了出来,惊动了他的鼻,他连忙刷上一层油,重新将手里的鹿腿翻面儿,口中回着陛下的问题。
“那倒也不是,只是臣以为,一个人真心喜欢你,连名分都不肯给,这要不是虚情假意,便是她的真心也不值一钱。我劝张肃也是这么说的,他还傻头傻脑地告诉我,他们是真爱,让我别管,那个庄娘子只是想等自己的铺面生意做大些了,有了立身之本,再和他谈婚论嫁。”
萧洛陵的心咚地一声,似是停了。
鲁国公的每一句说辞,都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
萧洛陵的嗓音压得更沉,近乎咬牙:“所以那女子果真是在欺他骗他,只为诈财,不为谋心?”
鲁国公被陛下的语气吓呆了,半晌才竖起一根拇指,钦佩之情溢于言表,讷讷说道:“陛下如此急人所急,真是嫉恶如仇。”
说罢他又点头:“能说出这种话的女人哪里会有半点良心呢,她要真的为了经营几间不值钱的铺面,那就不要收张肃的钱财啊,这么清高傲骨的,还拿张肃的钱干啥,毕竟是她自己不要名分的。如果是已经成了婚,大家在一块儿,钱财不分你我,这钱张肃出也就出了。陛下你说是不?”
萧洛陵没说是,也未否认。
鲁国公今日不知是怎么的,句句踩在陛下的逆鳞上,不停地蹦跶。蹦跶多时了,他自个儿是一点没发现,还滔滔不绝地往下说,末了老成在在地总结:“所以这名分大过天呐!男女之间,无外乎是那点儿事。没名没分的,人跑了你都不知上哪儿找去。”
说话之间,他话里的主角张肃回来了,掀开帘,进入了帐篷。
萧洛陵仰目所见,是一张憔悴的瘦脸,与围剿叛贼那日所见的神光赫奕的少年将军简直是判若两人,他不吭气,身上的积雪像是要将其整个人压垮一般,沉肃着进了帐篷。
还没落座,就挨了鲁国公一脚:“混竖子,陛下在,礼都不行?”
张肃这才浑浑噩噩想起了什么,向萧洛陵屈膝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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