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敢再看第二眼,忙错开视线。
“臣怕自己不合时宜,说出一些让陛下不爱听的话,又惹了陛下不悦。”
萧洛陵闻言,凤眸微敛,他伸手揉了下自己的眉弓,深吸一口气,“朕有这么喜怒无常么?”
你有。绪芳初没说出口,心里默默地回。
她不回答,而答案昭然。
萧洛陵有些气愤起来,胸膛随着变得急促的呼吸不停地弹震向绪芳初的脸蛋,惊得她自知失言,不敢再“胡言乱语”。
萧洛陵哪里真会生她的气?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只有真相才能让人恼羞成怒。
他沉默着舒出这口气,将她往怀中珍之重之地揣回,薄唇俯下,落在绪芳初的颅心,“莫怕。我只是与你玩笑。”
绪芳初起初没有反应,片息之后,她自寝裙的丝绵衣袖底下探出一双柔臂,将搂她的人的腰抱了入怀。
她的依恋,她的拥抱,她在他胸口温软地吐息,一切的一切都如猫爪似的挠在他的心尖尖上,萧洛陵想不出这世上怎还会有如此得他心的人,若说一定有一个什么造物主于冥冥之中主宰一切,那她必是那造物者给予他一生征战四方、绥抚四境弥足珍贵的犒赏。
天意赐下这么一个她来,让他余生都已满足,不敢奢求其他。
他没有再提什么名分之事,今晚她已经说了,她在乎他。
“阿初,你真的爱恋朕么?”
只是在乎的分量或许还有些不够,他还想要她亲口说。
绪芳初慢慢地点头,“爱恋的,臣爱恋着陛下。”
对绪芳初而言,此言固然难以出口,但,只要能让这个兴风作浪的陛下稍稍消停几日,换她稍微喘口气,她什么都愿说,不提只是这不痛不痒的一句。
萧洛陵似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掌心抚过怀中女郎柔软的面庞,揉一下吹弹可破的羊脂玉色的肌肤,喉音蓦然压低,语调上扬着询问:“朕替你上药?”
绪芳初的脸颊烧了起来,半晌后,尴尬地抱紧他,点头,“……嗯。”
萧洛陵从床头取了常用的药膏,跪坐在她的腿间,长指沾了药膏,替她涂抹伤处。
撕扯的痛感被冰凉的药膏一点点抚慰,绪芳初轻蹙的眉梢舒缓,只是察觉到他视线火热的注目,多少仍有些赧然放不开手脚。
绪芳初别过了脸颊,纤细柔嫩的小手轻轻拽向了榻褥。
“如此狭仄,却能掩埋整个朕,当真神奇。”
他上着上着不知怎的突然感慨了一句。
绪芳初的脸颊霎时血流激荡,红云曼生,她不大愿意地并拢了扭过了身子,“你,你莫要说些虎狼之词。”
萧洛陵早已将药抹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