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阴郁,绪芳初却是嫣然展颜,朝着匿在黑暗里的男人伸出手去,将他桎梏着的儿子解救出来,不让他阿耶动他一根手指头。
抱着小崽子之后,绪芳初亲了一下萧念暄浓密乌黑的睫毛,悄声说:“多谢你告知娘亲这个秘密,不然娘亲还蒙在鼓里,不知你阿耶急得这样厉害。”
“绪芳初。”那人自登基以后愈发深厚的涵养功夫是彻底地破了功,显得有些破防。
绪芳初信手胆大地在陛下的龙颜上拍了拍,“莫要计较,陛下贵为人君,同个孩子计较什么,他才三岁,他能撒谎么。”
“……”
“臣对陛下的厚爱,感恩戴德,以后一定效忠君上,披肝沥胆……”
话未说完,他忽然握住了她的后颈,揽了她来,倾身堵住了她呶呶不休的朱唇。
绪芳初惊怔地闪烁了秋水眸,试图推阻,毕竟怀里的孩子还在呢,孩子在他们俩中间都快要被挤成一块樱桃小毕罗了!
但被亲着亲着,她好像就渐渐忘记了这事儿,沉沦于陛下给的温情与惩罚里了。
冬夜里静雪飘洒,金碧辉煌的太极殿内,灯火幽微,映出她恍如玉质的容颜。
地龙烧得旺盛,屋内暖如熙春,衾被被踹到了腰下,彼此也不觉冷,是因为抱在一处的缘故吧。
绪芳初的心噗通、噗通地乱跳,虽然在一起有十几日,但每每对方流露出这种为她着迷入骨的深情,还是能令她怦然心动。
在熟悉的“吧唧”声中,“樱桃小毕罗”无可奈何地叹着气,终于不再试图分开左右的两座饼皮“大山”,他人小鬼大地问道:“暄儿明年会有妹妹吗?”
这话说得,他正激情拥吻的父母都是一顿,随后猝然分开各自调息。
萧洛陵没说话,目光飞快地瞥了一眼绪芳初。
她都不愿意做大明宫的女主人,想来为暄儿生个妹妹这样的事,她是必不可能答应的。萧洛陵目前也没有这样的想法,才刚和她厮守在一处,他还远远不曾腻味每晚有她在怀的激情四射,不愿意让任何事分了他对与她夜夜共赴巫山的盼望。
只是,他再怎么自我安慰,心里还是隐秘且私窃地盼着她说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来。
结果自然是不可能的。
绪芳初认真地对儿子说:“不会的。娘亲没有给你生弟妹的打算。”
至少目前是没有,但未来的事她不想说死。
她连当年生下萧念暄都不想,天知道她生萧念暄时受了多大的罪,山中条件简陋,她生产时极为艰辛,足足产了五个时辰才将孩子生下来,出了不少血,幸好庵堂里会医术的师太都来帮忙,手忙脚乱地充当稳婆,否则她非死在山上不可。
再说那时候,她身旁一个亲人都没有,孩儿的父亲更是不知所踪,她挣扎在那个半生半死的境地里时想的都是,她亏血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