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本地戏文。
这些质朴而深厚的传统,与她的现代绘画之间,似乎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她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其实她并擅长和老艺术家们交流,老艺术家们的画更注重意境和格调,觉得一副画的价值在于它是否能传达出深远的韵味。
得益于几年在国外的学习,她的画风更偏向于国外所推崇的注重光影、细节、写实,也带了几分散漫。
座谈会设在镇文化站的小礼堂。
舒榆特意选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想着若是会议乏味,至少可以看看窗外的雨景。
然而当李璟川走进会场时,她知道自己这个算盘打错了。
他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比之前见到时更正式几分,但未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在庄重中保留了一丝随性。
他一进门,目光便不着痕迹地扫过全场,在舒榆身上停留了不足半秒,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
“各位老师,这位是市里的李璟川市长。”老陈热情地介绍,“李市长对我们小镇的文化发展非常关心,今天特地来参加我们的座谈会。”
李璟川在掌声中微微欠身,笑容温和:“叫我璟川就好,在座的各位都是艺术家,我今天是来学习的。”
他的开场白谦逊得体,很快赢得了在场老艺术家的好感。
舒榆低头翻看会议资料,假装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在她斜前方的位置坐下。
会议开始后,几位本地老艺人先后发言,谈论着传统手艺的传承困境。
舒榆注意到,那位以制作油纸伞闻名的周老先生,在发言时特意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老一辈艺人对外来现代艺术的不解和审视。
舒榆能理解,艺术这种东西就是会带着某种偏见。
轮到李璟川发言时,雨恰好停了。
一束阳光透过云层,斜斜地照进礼堂。
“刚才听了各位老师的发言,我很有感触。”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传统文化是我们的根,但根要生长,需要新的养分。”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有些传统会消失,而有些却能历久弥新?或许关键在于,它们能否与当代人的生活产生共鸣。”
舒榆翻动资料的手指停了下来。
这正是她一直在探索的方向,如何让古老的艺术语言,说出当代人的心声。
“艺术不该有围墙。”李璟川继续说道,“传统的油纸伞可以承载现代的设计,古老的戏文可以讲述今天的故事。就像我们漓江的水,千百年来奔流不息,却始终能映照出每一片云的形状。”
这番话,几乎道出了舒榆一直以来坚持的艺术理念。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恰好对上李璟川转过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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