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即便他人看不见的车内亲密,依旧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羞赧,下意识地想低下头。
他却不容她躲避,托在她后颈的手微微用力,维持着额首相贴的亲密姿态。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带着情动后的余韵,以及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重的余悸:
“别动。”他哑声说,停顿了片刻,仿佛在平复内心翻涌的浪潮,然后才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调,在她唇边极近的地方,吐露出罕见脆弱的心声,“刚才我很怕。”
他又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三个字不足以表达,补充道,声音更沉,“怕你真的有什么事。”
这不是平日里那个运筹帷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李璟川。
这句话里没有丝毫算计或技巧,只剩下最原始、最真实的担忧。
他看到她被顾言纠缠、被抓住手腕的那一刻,那瞬间涌起的恐慌与暴怒,远超他自己的预期。
直到此刻,将她真真切切地拥在怀里,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心跳,那份悬空的后怕才缓缓落地,却依旧在心湖投下沉重的阴影。
舒榆的心被他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
所有羞赧的情绪都被这股更强大的情感洪流冲散。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平静外表下,那因她而起的、剧烈的情绪波动。她不再试图低头,反而微微抬起下巴,主动将额头更紧地贴着他的,仿佛想通过这细微的接触传递某种安抚。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没有被他握住的手,轻轻回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这一个无声的回应,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李璟川闭了闭眼,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两人在车辆平稳的行进中,静静依偎,共享着这劫后余生般的宁静与亲密。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却仿佛不再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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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雨连绵了几日,空气中总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湿冷。那日小区亭子里的争执过后,李璟川的态度罕见地强硬。
他没有询问舒榆的意见,直接让助理收拾了她画室的部分常用物品和换洗衣物,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将她接到了自己位于顶层的公寓。
“在这里住几天。”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决断,目光掠过她手腕上那圈已经淡化却仍隐约可见的红痕,“我不放心。”
他没有多做解释,舒榆也没有追问。
那日雨中他眼底翻涌的戾气与此刻平静表面下的坚持,都让她意识到,在这件事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安排她住在主卧对面的客房,宽敞明亮,视野极佳,一切用品准备得妥帖周全,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与尊重。
几日下来,生活仿佛被纳入了一个安静而有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