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表过的、连她自己都快忘记的评论文章复印件。
资料详尽得令人发指,时间线清晰,事件罗列明确,像一份精心整理的人物档案。
这还不是全部。
文件夹的后半部分,是一些照片和简报。
有她在苏黎世街头写生时被捕捉到的侧影,有她在巴黎某个小画廊开幕式上与几位艺术界人士的合影,照片上甚至用细小的字体标注了那些人的身份背景,还几张她回国初期,与顾言在几次公开艺术活动上,仅仅是礼貌性同框的照片,旁边附有对顾言家族背景、经营状况的初步分析报告,时间远早于顾言开始高调追求她之前。
舒榆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比那天被冷水浇透还要冰冷刺骨。
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聚光灯下,所有的过往,所有的行踪,甚至她自己都未必在意的细节,都被人事无巨细地记录、分析、归档。
而这种窥探,来自她此刻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她拿着那份沉重的文件夹,几乎是踉跄的坐在沙发上。
之前所有的温馨和甜蜜感在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欺骗、被监视的巨大羞辱感和愤怒。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李璟川回来,那份文件夹就放在她手边,像一块冰冷的烙铁。
当李璟川结束会议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他脱下外套,习惯性地先寻找舒榆的身影,看到她安静地坐在沙发里,刚想开口,目光却触及了她手边那个眼熟的文件夹,以及她异常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嘴唇。
他脚步顿住,脸上的柔和瞬间收敛,眸色沉静下来,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是什么?”舒榆抬起头,声音很轻,却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她拿起那份文件夹,举到他面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李璟川,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你这里,会有我这么多,连我自己都可能记不清的‘个人资料’?”
她的质问像细小的冰锥,刺破了一直以来的平和假象。
李璟川看着她眼中的震惊、受伤和愤怒,眉头微蹙。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蹲在了她的面前,姿态依旧沉稳,仿佛面对的并非一场信任危机,而是一个需要沟通解决的问题。
“我调查过你。”他开口,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坦诚,没有试图否认或寻找借口,“在你正式出现在我视线里之后。”
他的直接承认,像一把刀,扎得舒榆心口生疼。
她原以为他会解释,会安抚,会说他是因为在乎,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为什么?”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难以置信,“你凭什么调查我?把我的过去翻个底朝天,连我几年前在哪个街头画画都要记录下来?还有顾言,你早就知道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