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周围所有的声音。
笑声、谈话声、酒杯碰撞声,都像潮水般迅速退去,只剩下她自己擂鼓般越来越响、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不会的,怎么会。”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猛地弯下腰,视线扫过脚下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又焦急地拨开身旁厚重的丝绒窗帘查看,甚至不顾仪态地蹲下身,检查角落和缝隙。
动作仓促得近乎失态,周围有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但她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那枚银镯不仅仅是一件首饰,它是奶奶粗糙温暖的手亲自为她戴上的,是童年夏夜里蒲扇轻摇间讲述的故事的见证,是她漂泊在外时心底最柔软的牵挂,是她在艺术道路上坚持不下去时,默默给予她勇气的无声诺言。
它承载着她与过去最深刻、最无法割舍的联结,因为是一直戴着的,她甚至忽略了它半开口的设计在拥挤中可能存在的风险。
丢失的恐慌和被生生割断根源的痛楚,像两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眼眶迅速泛红,温热液体不受控制地积聚,视野开始模糊,她像个迷失在暴风雪中的孩子,无助、惶恐,濒临崩溃。
就在这巨大的混乱与绝望中,一个身影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混乱的脑海——李璟川。
仿佛溺水之人看到了唯一的浮木,她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从随身的小手包里胡乱翻找出手机。
指尖冰冷而僵硬,好几次都差点握不住手机。她费力地解锁屏幕,找到那个置顶的联系人,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通的等待音,每一声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她的心脏悬在嗓子眼,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钝痛。
终于,电话被接起,那边传来李璟川熟悉而沉稳的声音,似乎背景还有些许文件翻动的细微声响:“灿灿?典礼结束了?我也刚完事要过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舒榆带着浓重哭腔、语无伦次的声音打断:“璟川…镯、镯子…奶奶的银镯子…不见了…一直戴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怎么办…”
她的声音破碎,充满了无助和恐惧,眼泪终于决堤,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她甚至说不清是在哪里、什么时候可能弄丢的,这种不确定性更加深了她的绝望。
电话那端有极其短暂的一瞬沉默,但随即,李璟川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任何多余的追问或责备,依旧是那种能定人心魂的沉稳有力,甚至比平时更加清晰、坚决。
“别慌。”两个字,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电波,试图稳住她几近崩溃的情绪,“告诉我具体位置,待在原地,尽量不要走动。我马上到。”
他的声音像一块巨大的磐石,在她翻涌的恐慌浪潮中投下,瞬间带来了些许可怜的依靠感,舒榆哽咽着,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