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下文。
庄儒言简意赅,用词谨慎却清晰地汇报了刚刚捕捉到的风向。
某个与他们立场相左的派系掌控下的边缘媒体,正在酝酿一篇报道,核心直指李璟川的“私生活”,暗示他与一位“背景复杂、作品风格颇具争议性”的自由艺术家交往过密,质疑其可能影响公共资源的公平分配,并隐晦地提及该艺术家家族过往可能存在的“历史遗留问题”,试图从私德和立场两方面进行夹击,损毁他精心维护的冷静、公正、不徇私情的形象。
李璟川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注视着黑夜的眼睛,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这浓重的夜幕,精准地锁定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的身影。
他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收紧,骨节泛出用力的白。
“知道了。”听完庄儒的汇报和初步的应对建议,李璟川只回了这三个字,声线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按既有预案处理,控制传播范围,必要时,可以适当敲打一下那边最近的动静。”
他点到即止,庄儒立刻心领神会,这是要精准反击,敲山震虎。
挂了电话,李璟川在原地站了片刻,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他收敛起眼底所有的锋芒,再转过身时,脸上已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对舒榆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安抚性的笑容。
“没什么大事,一点工作上的小麻烦。”他轻描淡写地说,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自然而然地帮她继续擦拭着头发,动作温柔,“庄秘书已经去处理了。”
——
接连几日,李璟川总是早出晚归。
即便偶尔准时回家,眉宇间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电话似乎也比往常更多,他接听时总是走到书房或者阳台,声音压得很低。
舒榆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紧绷感萦绕在他周身,但他面对她时,依旧温和,绝口不提工作上的烦扰。
他只是在她熬夜画设计草图时,默默为她端来温热的牛奶,或是将她冰凉的脚捂在自己怀里。
这敏锐让舒榆察觉到异常,甚至是能感觉出与她有关。
因为其他的事李璟川在处理的时候从没有躲过她。
但她不是需要被时刻呵护的藤蔓,她信任他能处理,也珍惜他不想让她担忧的心意,于是也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三天后的午后,舒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突然罢工,一份急需修改的艺术装置概念图还开着。
想起李璟川曾说过他书房电脑密码是她生日,她便发了信息询问是否方便借用。
李璟川很快回复:“随便用,密码你知道。”
书房整洁得近乎刻板,只有那台黑色台式机安静地立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
舒榆开机,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