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些日常事。
“九号早上回来还是八号晚上回来?”
“应该是九号早上回来,想和父母妹妹过完整的节日。”裴柱现轻声回答着,“你呢,不会真去巴塞罗那吧?两天在飞机上,就玩儿一天?”
从首尔到巴塞罗那大概要飞21个小时,两地几乎在地球两端,算上买票、候机、赶路的时间,一个来回要两天多一些。
三天假期,源怀人要真去巴塞罗那,那就只能玩儿一天。
前世23年的时候,裴柱现她们第四次巡演的时候,虽然没有巴塞罗那站,但在阿姆斯特丹站之后,参加了在巴塞罗那举办的PriaveraSoud音乐节。
作为加泰罗尼亚地区的首府,又是巴尔赞和高迪的故乡,巴塞罗那风景极好,有非常多人文景观值得参观。
一天的时间,估计只够源怀人参观米拉之家顺便吃个海鲜饭的。
“还没想好呢,说起来,我有点后悔让你们这么早就出道了,本来晚个十天半个月的,我还能去东京武道馆把spitz的演唱会看了。”源怀人说道。
两人用中文交流,不用担心“出道”之类的字样会被出租车司机注意到。
“这么说,你觉得是我拖累你了?”
“没,我就随口一说,没看到现场就没看到吧,我等着环球音乐吐碟就好了。”
“真的吗?听说第一首是夜驱(《夜を駆ける》)哦,而且,还不知道环球吐碟要多久能吐出来。”
保守估计也得一年半。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源怀人只好安慰自己,为了女朋友,一点小小的牺牲算不了什么。
“没事,我找找关系,看能不能早点拿到资源。”源怀人抿着嘴,心里难过得很。
这种心情,就跟你兜里的钱不多,但刚好隔壁超市薯片半价,然而你为了帮喜欢的女生值日打扫错过了半价一样复杂。
“你回去后,以前的朋友和亲戚,会不会找你签名啊?用不用我提前帮你弄个手部手上的假证明,再给你包个纱布?”
“别……以前的朋友,或许会有人想要签名吧。”
裴柱现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算上现在这一年多,大概,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
在正式成为s-的练习生之前,她曾经加入过一个叫“结花”的论坛小组,里面都是有着明星梦的女孩子。
里面会定期选拔,颇有几分地缘偶像的意思,但形式又完全不同。
她们更像是一群志同道合,为了进入娱乐公司做练习生而努力的无官方组织的预备练习生。
被选拔中的,可以参加一些小型演出、还有免费的舞蹈课、定期的聚会练习。
她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是“二期生”。
有些关系还不错的同期生,以及论坛里的一些晚辈,裴柱现不知道她们还记不记得自己了。
而且对她来说,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记忆中所剩下的只是当初一起互相激励的美好青春,s-练习生时期每每疲惫于公司里的高强度竞争时,都会想起以前在结花小组的美好氛围。
但这些,就像是童年记忆一样,或许只可远观,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说不定,曾经的组员已经有人结婚生子,过上了普通人平凡又弥足珍贵的一生,有的人在娱乐公司里苦苦挣扎还没能出道。
她却已经经历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甚至经历了只有在小说中才会经历的重生。
如果和组员们再见面,除了寒暄和谦虚之外,她真的还能对互相之间诉说的“分别之后,我怎么怎么样了”的事情保持充足的耐心聆听吗?
恐怕不行。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烦躁。
每一段不同人生经历产生的割裂感,仿佛划分出许许多多个不同的自己。
每一个她,都有着不同的经历、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