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表面绷着脸,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你松了口气吧?想着‘我还能活着,太好了’对吧?把想法都写在脸上咯。”
惊吓度再次拔高,朴永福欲哭无泪地看着源怀人,不知道他究竟想怎样。
“说起来,工地浇筑还需要一块墙,你要不要帮帮忙?”
朴永福赶紧摇头:“不不不……”
“那,为需要帮助的可怜人无偿捐献器官?”
“别别别……”
“其实我还缺一副艺术品。”
“什么艺术品?我一定帮您买来!”朴永福想着就算是倾家荡产借高利.贷也会买到对方需要的艺术品的。
“买倒是不用买,我想亲手制作一下。”
朴永福感觉到不妙,但还是颤颤巍巍地问道:
“需,需要我帮什么帮?您尽管说。”
“真的吗?那可太感谢您了。”源怀人忽然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你看过《入侵脑细胞》吗?一个电影,很好看的。”
这部电影十分有名,朴永福还真看过。
不过里面的变态杀人狂的精神世界实在是过于让人感到不适。
虽然有很多艺术构图,但艺术……
“看,看过。”
“那就方便了,里面有一段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啊,一匹马站在原地,十三片玻璃忽然从天花板急速降落,将马分成十二份切片,一滴血都没出。甚至那匹马的身体部位还在活动,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如果你……”源怀人绕到他背后,语气戏谑中又透着认真,说这种恐怖的内容时带着明显的期待感和兴奋感。
“不不不……不行!您,您不是说了不弄死我吗?”朴永福浑身一抖,差点没尿出来。
这种死法太恐怖了,而且事情是郑山那个弱智做的,他最多最多算一帮凶,罪不至此啊!
“是啊,所以我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嘛,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正是正是。”朴永福赶紧附和。
“这么说,你不想死咯?”
废话,谁想死啊!
“不想死,不想死。”
“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喜欢尊重别人的意见,这样吧,我有一个方案,你看行不行?”
朴永福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一听自己还有机会,自然是赶紧点头:“您说,只要放我一条生路,给您当牛做马都可以啊!”
“啐,给我当牛做马?你也配?!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源怀人却忽然一脚踹在他胸口,连带着背后的椅子一起踹倒在地上,怒声呵斥。
听到动静,周围的安保人员纷纷看过来,发现雇主没事,便继续各司其职。
这一脚根本没用力,要是用力,那就跟水浒里西门庆踹武大郎一样,一记窝心脚能直接给这货踹得心脏骤停。
朴永福心想这个年轻人喜怒无常,是不是个神经病啊?
最不能讲道理的就是神经病,只能讨好、顺着对方说。
因此,即便被踹翻在地,被绑在椅子上无法起身,胸口憋得差点喘不上来气,也只能继续求饶:
“是我不配,是我不配,您请继续说!”
“对嘛,好好听我说就完事,哪有你提建议的份儿啊?”源怀人拽起椅子,让对方成功坐起,说道,
“是这样的,我在西伯利亚有个农场,缺个种土豆的,请问朴永福先生,你愿不愿意去帮我种土豆呢?”
“西……西伯利亚?”
“对啊,西伯利亚,那可是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竟发的热土啊!我一直向往着能请人去我的农场帮我种土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之前那几种方案,你挑一个?”
“不!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愿意去!”
去西伯利亚种土豆总比死了强,何况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