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王婶只能独自养活一儿一女。
她猛吸了一口冷气,赶走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向前走。
“嘿!听说了没?北村又死人了!”
摊贩间的闲话让王婶打起了精神,这也是她来早集的目的之一,从各种闲话中找到些有用的消息。
“死人?咱们这哪天不死人?”
“不一样,北村那个是吊死的!”
癸寒城生活艰苦,但也造就了人们对恶劣环境的抗性。因此,自杀在癸寒城算是一件稀奇的事。
摊贩啧啧称奇一番后,言语间多了几分妒忌。
“他们怕不是又要办白事了。”
“肯定是,北村多阔啊!”
北村连接着一条索道,跨越千里雪山,通往一线城市癸金城的索道。
是的,两座城市之间,只隔着一座山而已。
托索道的福,北村在村镇中心的外围捡点油水,成为了癸寒城贫民区里最富裕的区域。
白事是这里的习俗,也就是葬礼。
“真是吃饱了撑的!”
一个摊贩骂道,可眼神中却有着浓浓的嫉妒。
“还是请东村那个?”
“那可不?人家可是大城市来的钢琴家,而且给半斤土豆就愿意出白事!”
王婶心头暗惊,她的家就在东村,几人口中那位钢琴家她也知道,一年前来癸寒城落户,与她家就隔了两条街。
挺年轻一个小伙子,好像叫东什么来着,姓氏恰好和东村一样。
这位钢琴家收费低廉,手艺……附庸风雅的穷户也听不出啥来,不难听就对了。因此,北村那些大户每有白事就要请他。
说来也怪,这小伙子存在感低得可怕,走在路上就跟透明一样。就算挣了粮食回家,也鲜有人打他的主意。
又听了会闲话,没有得到丈夫的消息,王婶失望地摇了摇头。
正准备回家,她的眼神忽然被一件东西吸住了。
那是一件小铜锅,看上去八成新。
平日家里的吃食,主要是外面刨的野菜叶子,搭配土豆煮汤喝。
而王婶记得,家里的锅已经很破了,眼瞅着就要漏。
尽管想要那铜锅,王婶却没有表现出意动的样子,而是漫不经心地走去了其他摊位,这瞧那看,兜兜转转才又走了回来。
先是拿起摊子上的其他破烂,最后抓起那只铜锅,假装端详了两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精光。
“怎么卖?”
摊贩一看来了生意,立马喜滋滋地贴了过来。
“诚心要?”
“看看再说。”
一套话下来,两人各自伸出一只手,将袖口对接在一起,用手势比划议价。
这是早集的规矩,在袖子里通过暗语来商量价格,以免外人瞧见了眼红。
比划了一轮,王婶露出厌烦的神情,抽出手摇着头往后退。
“算了,算了。”
摊贩见她要走,急忙开口挽留。
“别忙,少一个两个不叫事!”
“家里都不够吃,算了,算了。”
王婶回绝道,转身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了回来。
只见她掏出一块帕子,裹着一个什么东西,盖在了摊贩面前。
这也是早集的规矩,当用来交换的物品金贵时,要用帕子盖住,只许对面撩开个角瞄几眼。
摊贩面色凝重了几分,捏住帕子的一角轻轻掀开。
里面是一个女人拳头大小的袋子,鼓鼓囊囊的,装满了鲜嫩的小青豆。
“随手在床头栽的,没想到凭着一点热气养活了,今早摘出来,差点给忘了。”
王婶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而摊贩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