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他把馒头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等等!”
总局长喊住了程危,紧接着面露狠色,一把从地上抓起那块馒头,丢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程危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脸色涨红地,吃完了那块馒头。
肮脏的垃圾带着恶臭和苦涩,引动着总局长想要呕吐的本能。
但是他没有吐,只是用恳求的目光看着程危。
对视片刻,程危压了压帽沿,走过去拿起了执法徽和礼服。
……
车厢被电机牵引着,顺着索道缓缓攀上千里雪山。
衣着得体的两人,坐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
“宴会不在城里?”
程危看着窗外飘过的飞雪,脸色有些恼怒。
“嗯,在癸金城。”总局长心虚地低下头解释。
“禁卫军的方临军长,在癸寒城和癸金城皆有部署。癸寒城条件有限,所以为方军长接风的宴会由癸金城举办。”
“咱们癸寒城的市长,几位其他部门的总局长,还有一些有钱人,都有资格参加这次晚宴,也可以通过参加晚宴表明自己的立场。”
“另外,癸寒城部分身份特殊的人也收到了邀请。比如二等公民音乐家云琳,以及你找到的那个道士雨绘真人。”
程危微微吃惊,总局长说的这二人与自己都有牵连,尤其是前者。
至于雨绘子,虽然对方有那么多神妙的手段,但程危总感觉这个人很怪。
缆车爬上了云雾缭绕的山峰,索道中转站在云中显现。
从这开始,缆车就进入癸金城范围了。
程危忽然双手紧握,呼吸变得粗重,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
他从来没离开过癸寒城。
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只是故事,是从他人只言片语中幻想出的。
见程危这副模样,总局长心里有点担忧,但更多的是庆幸。
参加晚宴的人身份都是贵不可言,如果程危能保持这种拘谨的状态,惹事的几率也会小一些。
缆车缓缓下降,脱离了茫茫云海,而癸金城也显出了它的面貌。
在看到下方城区的那一刻,程危甚至怀疑缆车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贫瘠,荒芜,凄凉,比癸寒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破旧的民居瓦房建造在光秃秃的土地上,看起来随时会倒塌。各式各样的矿井和冒着烟的高炉,将地面和山脊凿得千疮百孔。
衣着寒酸的矿工随处可见,他们挥舞着鹤嘴锄和矿镐,从地下挖出土黄色的矿石敲碎,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
“很意外,对不对?”
总局长看着
“癸金城依托千里雪山的一条支脉建立,有两条河流提供水源,还有丰富的贵金属矿产。当地居民的主要收入来源,就是挖掘矿石出售给冶炼工厂,或者自行冶炼矿锭直接向金融中心兜售。”
“然而在基金会势力的操控下,主要矿脉被大公司垄断,零散矿石和矿锭的收购价格也被压得很低。人们为了养家糊口,只能选择进入大公司的工厂。日积月累下贫富差距不断扩大,平民的财富被压缩到极致,只占癸金城总财富的万分之一。”
“而那些矿业公司和冶炼工厂的老板,他们才是癸金城被评定为一线城市的依据。”
说到这里,总局长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笑容有一抹无可奈何的苦楚。
“这是我们改变不了的。”
“这就是命。”
相隔一道天堑,千里雪山两边,上演着相同的一幕。
富人吃肉,脑满肠肥。穷人吃土,瘦骨嶙峋。
程危没有再说一句话,缆车在接引站停止,一辆华贵的黑色轿车早已在此等候。
接上两位来自癸寒城的贵客,轿车穿过脏乱吵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