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显然是认识这位邻居的,停步问道:“王姐,有啥事?”
“和你打听个消息。”
话还没问出来,猎户便抬手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次在山里蹲了一个月,我还真打听到一些消息。”
随后,猎户将执法辅官被诱导签转业合同,然后送去癸金城当矿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婶。
“癸金城那边挖矿很危险,王哥怕不是已经……”
猎户略带歉意地说道,眼睛却不安分地往王婶身上偷瞄。
他已经打算好了,这几天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拢一拢,然后把那个勾搭男人的烂货赶出去。
至于孩子……也赶走!
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种。
可家里的赶走了,总归还要找个女人过日子不是?
想到这里,猎户看向王婶的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炽热。
这女人模样差点,但是怎么看着那么白净呢?
对不住了,王哥!
此时的王婶脸色煞白,又被寒风冻得白里透红。
感受到猎户不怀好意的目光,王婶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冲猎户道了声谢,紧接着扭头就走开了。
那女人下贱,这猎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可不想和这一家子有牵扯。
见王婶态度冷淡地离去,猎户嘿嘿一笑,心里也不急。
反正王家男人都没了,剩下一个寡妇,往后日子还长呢。
“看什么看?滚远点!”
他冲着街边几个看闲话的老地痞骂道,后者看看他腰间明晃晃的猎刀,没敢说什么,灰溜溜地跑了。
猎户走后,早集依旧热闹。
直到坊市口传来一声“执法官来啦!”
……
与村镇的鸡飞狗跳不同,坐落于市中心的市立医院,称得上雅静祥和。
素净的白色小楼,哪怕在癸寒城的皑皑白雪中,都能显出一抹隐秘的高贵。
程危来到医院,手里提着些礼品。
老市长病倒了,据说挺不过今年冬天,所以程危来看望他。
穿过满是消毒水味道的走廊,程危找到了老市长的病房,把护工叫了出去。
老市长躺在病床上,一脸的迟暮之气。
“老爷子,我来了。”
程危提高了嗓门,毕竟老市长年纪大了耳朵不好。
“是程危啊。”
老市长嘴皮动了动,听声音便认出了程危。
程危应了一声,放下礼品坐在老市长的床边。
“桌上有茶水,自己倒点喝吧。”
诸多皱纹中的一条蠕动了一下,程危这才认出来,那是老市长的眼缝。
这老家伙,已经老得睁不开眼睛了。
程危心里有些发堵,他见过了许多生死离别,没人能适应其中滋味。
这时,老市长抬了抬胳膊,似乎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程危赶忙上前扶住他,拿过两个枕头给垫上。
“战事怎么样了?”老市长气若游丝地问道。
“战争还在持续,没有爆发大规模战役,但是在西村那边依然摩擦不断,执法军现在占据上风。”
程危如实说道,同时感到深深的愧疚。
“会好的,会好的。”
老市长听出了程危的自责,用两根手指轻轻拍打他的手背。
程危点了点头,又和老市长聊了些癸寒城局势上的琐事。
忽然他想起来,癸寒城有大量执法辅官被送去癸金城的事,连忙向老市长说了。
“我们能不能,把那些人从癸金城引渡回来?”
这件事其实是各分局自作主张,现在程危当权,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那些人回家。
“这事办得确实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