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希文耸着肩骂道。
东方末看希文那叛逆又傲慢的模样，觉得好玩。他又打开了手机，群里的大家还在兴致高昂的讨论年夜饭。大家都有父母亲戚，于是说好了，先在各自家里长辈面前吃个半饱，夜深了，放鞭炮看春晚的时候，再一块儿到百诺家聚聚。反正没人会想在除夕夜睡觉，都是要熬通宵的。这是一个共识。
东方末又翻开了和蓝天画的聊天框：今天早晨他们还聊了几句，是他在关心天画试镜的事，叫她别紧张。大四了嘛，天画这样的表演生多在跑剧组，实习，找一些龙套角色演，混个眼熟。今天只是试镜，开拍在年后，所以天画还是能回去过年的。
但他就不一定了。
他很想天画，天画也很想他。他们俩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师兄，”希文从桌子上跳下来，有一点窃喜地指着墙上的电子钟：“还有两分钟就到12点了，我估计是没啥事了。咱们快收拾收拾东西吧。”
希文已经开始收拾桌面了，东方末还不动。他心里暗想着，这可不一定…
东方末的同事喘着大气跑进了办公室：“急审——小年夜醉酒案——30分钟后开庭，快准备准备吧！”
同事刚走，希文就哀嚎出声。他指着电子钟气急败坏地冲东方末喊：“就还有40秒啊——能装听不见吗？”
“废话，你觉得呢？收拾收拾东西去法庭吧！”东方末只是不觉得意外，但依旧很烦心。太阳穴止不住地发痛，他耐着性子去揉：“集团还没有酒后泄密量刑的前例，判罚这件事肯定要掰扯很久。又是场耐力赛…”
“烦死了！”希文抱着文件袋瘫在转椅上。
东方末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说：“其实，你是检察官助理，不一定要留下的。这样，我给你放假，你回六越山去过年吧。”
希文撅了撅嘴，文件袋撂到桌上，一眼也不看他：“算了，也没什么可回的。我父母早就过世了，家里没人。回去过年，也不过是去霍金司长老那拜一拜，然后回家瘫着，没意思。”
害，霍金司的爱徒，总是父母双亡，总是形单影只，总是优秀而高傲，早熟又叛逆。他，希文，顾勋，都是一样的。
东方末无声地笑了一下。“那你刚刚那么迫切地收拾东西。”
“我这不是，希望你能回去嘛。师兄，你不是好久都没有见天画师姐了吗？”
看到东方末那发僵的笑，希文意识到自己在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移开目光，收拾材料去了。
东方末暗暗叹了口气，惆怅地发微信通知斗龙团。后来又打开和蓝天画的私人聊天框，和她说了“对不起”…
……
往返人类世界和六越山的人越来越多了。
时空列车排起了班次，六越山的山脚下也建起了时空隧道车站，一切都便利和现代化了起来。洛小熠、凯风和沙曼的班车在下午两点，一下车就遇到了接站的子耀乐妍。
“新年好！”乐妍给了沙曼一个大拥抱，子耀也替他们提行李。
“新年好啊。子耀，乐妍，高考准备的怎么样啊？”洛小熠笑眯眯地说。
子耀说：“还可以。乐妍是艺考生，去了好几个校考，成绩还没出呢。”
凯风用胳膊肘戳洛小熠：“小熠，哪有你这样的。大过年的，提什么学习呀，真没意思。”
洛小熠赶紧说：“子耀和乐妍都成绩好，有什么不可以提的嘛，哈哈哈。”
乐妍没有看到百诺的身影：“小熠哥哥，百诺姐姐怎么没回来呀？”
“她参加了一个‘疯狂考研社团’，还在废寝忘食地自习呢。”洛小熠无奈地摇摇头：“想来，不到年夜饭上桌，她是不肯回来的。”
沙曼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学霸的世界，我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学习都那么好了，居然还那么拼命。”
出站的时候，凯风欠扁地指着洛小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