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照顾。”
居一白上前蹲在新月旁边，夹着嗓子哄到：
“新月，跟姐姐打招呼啊，这是玉宁姐姐。”
男孩转头，稚嫩的脸上一对天真的双眸，好奇的望向陈玉宁。
这一眼似乎隔了千山万水，穿越前世今生。
不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陈玉宁心脏狂跳。
她的满月从来只有半张脸，原来她想要看到的完整形态，是这般天真可爱，带着孩童的稚气，只是多了些谨慎内敛。
“是很像！”
陈玉宁不想再看这张脸，却挪不开眼。
居一白抱起新月，低头问道：
“新月，我们让玉宁姐姐抱一抱好不好？”
新月不喜欢生人，但居一白察觉到，新月对陈玉宁有好感。
陈玉宁张开手准备接娃，她表情严肃，心里十万分紧张。
她不会抱小孩！
新月两条腿到了陈玉宁怀里，陈玉宁搂了一半，还没来得及感受，新月哼唧起来，居一白笑着把人接了过去。
陈玉宁心中无比失落。
满月小时候就是个铁疙瘩，跟软乎乎，热乎乎，还会动的人类小孩根本不一样。
不过她有些后悔，没趁满月小时候抱抱。
可惜，一切不复当年。
这铁一般的证据，也断定了，满月就是类人王克隆体的猜想。
“这孩子以后怎么办？”
陈玉宁变得忧心忡忡，问居一白。
居一白放下新月，拉着陈玉宁走到另一间屋子，悄悄说道：
“新月活体只让养到3岁，他现在两岁半，再有半年就要被处理了。”
陈玉宁颇有些震惊的盯着居一白，眼里甚至有几分恼怒。
居一白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个小女孩，竟然能心平气和的说出这样的话，她颇有些失望。
居一白叹了口气。
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应该给实验体取名字，但新月是她亲手带大的，她真的忍不住。
一个那么可爱，那么顽强的生命，还具有诸多可怕到恐怖的能力，却那么依赖自己，她真的又爱又怕，带着敬仰，日复一日的研究新月。
实验员没有感情？实验员没有能力罢了。
她咬住嘴唇，侧头望着陈玉宁，眼里擒着泪水，却笑着说：
“玉宁姐，我是养不下去了，要不你想想办法？”
“不然的话...”
“别说了！”
陈玉宁打断了居一白。
她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闭上眼睛，似乎看到新月被破碎开，然后装进黄色危废塑料袋，半夜扔在危险废物处理中心，静谧月光下，半颗头从破碎的袋子里滚落而出，睁着灰色的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