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盈月若有所思点头,忽然倾身向前,指尖轻点桌面:“说得对,我手里的确实不多。不过,若我以五倍、甚至十倍市价收购流通股呢?你猜猜,对那些股东来说,是白花花的钞票吸引人?还是阳东王的情义能抵富贵?”
宫宴亨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边。
人性向来赌不起。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万小姐这是很缺钱?”
“被你搞得分家,怎么也得从你这掏些钱出来平平气吧。”
宫宴卿帮腔道,“大哥,这样对集团后续发展项目也是有益的。”
这正是他乐见的结果,既能帮万盈月出气,又能让宫宴亨的出出血,一举两得。
宫宴亨犹豫不决。
万盈月见状起身:“一天时间,不然等着你那些股东倒戈吧。”
宫宴亨不情不愿松口,“明天文件和钱送你们公司。”
万盈月轻笑一声,刚转身要走,宫宴亨忽然再度开口:
“万小姐知不知道,除了万氏,对红磡地皮感兴趣的南洋公司背后老板是谁?”
“我分家了,你问我?”
扔下这句话,万盈月头也不回离去。
宫宴卿立即追上相送。
望着他们相继离开的背影,宫宴亨惬意吸了口雪茄,唇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这颗猜忌与离间的种子,算是种下了。
苏家小子还是太嫩。
他微微侧首,对侍立一旁的头马沉声吩咐: “再去约辅政司那几个鬼佬。我要当面问个清楚,红磡那片地,英吉利究竟是不是铁了心要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