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下午,赛马会贵宾更衣室外保镖林立。
宫宴卿站定在回廊柱旁,一身剪裁极佳的黑色长款燕尾骑士服,前短后长衬得肩宽腰窄。雪白立领挺括有型,同色马裤勾勒出修长有力的腿部线条,锃亮的黑色骑士靴更添几分冷硬。
整个人像是从古典油画中走出的贵族骑士,却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野性。脖颈露出的暗色刺青,与这身精致的骑士装形成强烈反差,野性又张扬。
他漫不经心转动着手中的马鞭,身后跟着一众手下。
忽见阿泽阿鬼伴随着更衣室内传出的两声愤怒的“出去!全都给我出去!”,被赶了出来。
宫宴卿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轻笑。
又耍大小姐脾气了。
挥手屏退左右,独自握着个牛皮纸袋,迈着长腿朝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内,万盈月拉着脸坐在长沙发上,周身笼罩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怨气。
“可真行,我的大小姐。”宫宴卿带着惯有的玩世不恭,却又藏着一丝软,“自己贪靓,怕穿裤显肚,就硬撑着不吃饭,饿得拿泽哥鬼哥撒气。”
说着,从牛皮纸袋里拿出还冒着热气的鸡蛋仔,浓郁的蛋香顿时弥漫开来。
“不如把气都撒在这上头,狠狠吃下去,吃饱了才有力气接着闹。”
万盈月白了他一眼,双手傲娇交叠在胸前,头扭到一边,可鼻尖却不受控制轻轻耸动了一下。
她恨自己的馋。
宫宴卿顺势在她身旁坐下,手臂自然搭在沙发背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态,故意将鸡蛋仔往她唇边凑,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蛊惑:“特意让老字号给你做的,浇了你最爱的独家桂花蜜,外面酥酥脆脆,里面软糯,顶饿又不显肚。”
“咔嚓”一声,万盈月才不要委屈自己,低头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在齿间碎裂,甜蜜的桂花香在唇舌间蔓延。
随即一把将整个鸡蛋仔夺过来,自己捧着油纸吃起来。
宫宴卿得逞一笑,将一瓶荷兰水轻轻放在旁边的矮桌上。随后,拿起那根被她弃置一旁的腰带,单膝跪在她面前。
这个姿态带着臣服的味道,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充满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那条满布纹身的手臂绕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腰侧曲线。腰带的金属扣冰凉,他低头专注为她调整位置,眉头却渐渐蹙起,最紧的那一排扣,扣上后竟还松垮垮的,能轻易塞进两根手指。
“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抬起头,眼底的玩世不恭褪去,只剩下真切的担忧,目光灼灼落在她脸上,带着心疼。
万盈月轻笑一声,那笑意未达眼底。恶狠狠咬了一大口鸡蛋仔,含糊不清说道, “急什么,早晚会告诉你。”
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又像一个甜蜜的承诺。
电话铃声划破寂静,万盈月接起听筒,苏妄清润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moon,是我。刚结束会议,正在过去。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妄仔~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慢!”万盈月拖长了尾音抱怨,带着不自知的娇嗔。
苏妄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马上就到。”
一旁的宫宴卿拿起那瓶荷兰水,撬开瓶盖,递到她唇边,声调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饮一口,别噎着了。”
电话那端,苏妄握着大哥大的指节骤然收紧,骨相分明的手背上青筋隐隐跳动,语气却依旧维持着平静无波:“等我。”
“知道啦!”万盈月说完便挂断电话,转而瞪向宫宴卿,“不搞小动作会死啊?”说罢,夺过他手中的瓶子,喝了一口。
宫宴卿脱口而出,“我真死了,你不还是伤心难过。”
万盈月一怔。
宫宴卿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
这个“死”字,是他们之间最不该触碰的禁忌。
此刻,宫宴卿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与万盈月的这段感情,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