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于是,陈山河犹豫了,退缩了。
他将翻案的念头死死压在心底,每天依旧上班下班,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受害者家属那绝望而又带着最后一丝期盼的眼神,时不时在他脑海中浮现,一次次拷问着良知。
陈山河眼睁睁看着检委会召开日期临近,听着上面“维持原判”的调子越来越明确,内心的焦灼和无力感与日俱增。
直到昨天,他再次被那位满头白发的村支书老伴堵在单位门口。
老人没有哭闹,只是用干枯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反复念叨着。
“陈检察官,俺家老头子真没贪钱啊,账本都在那里,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他是为了村里啊……”
那一刻,陈山河心中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去特么的后果!
去特么的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