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先要用邪曹大人的命为我铺路了。
“不过若是邪曹大人愿意尽弃前嫌,愿意将此前之事一笔勾销,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不死头颅恨的牙痒痒,嗓音越发森寒“一笔勾销说得轻巧你这杂碎将我残魂余力毁于一旦让我千载图谋化为泡影身陷囹圄穷困至死再无重生之能我恨不得生生啖尔肉活饮尔血方能息我心头心头之恨”
感受着那越发呼之欲出的威压感,江寿的态度反而越来越放松了,对方真要是下定决心要和他一起死,也就没这么多废话了。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淡淡说道“行了,邪曹大人,我方才的话不过是给你個台阶下,你顺着下来,你我都好说,若当真要纠缠不休你的下场一定比我惨。
“我敢今日走到你面前来,难道还会怕你这几句威胁吗”
不死头颅闷哼,却是不再说话。
俨然是火气沸腾,断不可能如此轻易的了结。
江寿继续说道“更何况,谁说我将那日月葫之中的残魂、余力,尽皆送于腐朽公,便是将你推上绝路了呢邪曹大人,我怎么觉得情况恰恰相反,是我为你死中求活,找到一条新生呢”
“哼”
那头颅又是重重一哼,这种话谁会相信,骗傻子呢
江寿不以为忤,只是笑道“其实,邪曹大人可能不知道,在莪取到日月葫时,我与葫内的残魂可谓是相谈甚欢呢,他与你同为一体,却比你更有大局眼光。
“我料想邪曹大人也是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魄力的人,当初遭遇大祸,能如此果断地一分为二,为自己留下重生之后路,也不会是油盐不进的人吧你说对吗”
不死头颅仍未有多余的反应,仍旧是负恨不语,摆明了是不相信江寿说的任何一句话。
江寿不急不躁,“也正因如此,我才会与他议定这个计策,试问,若是我随身携带的日月葫里,有残魂和余力尚存,我能安心吗我胆子小,只怕是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再说了,阁下的残魂也明确说过,若我将之带到此地,必被腐朽公所发现,更别提想要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与之合二为一了,这本就是难如登天之事。
“因此,阁下的残魂大义凛然,为了平息我心里的敌意,也为了能降低自身的威胁,才与我定下了这个两全其美的计策。
“邪曹大人不妨仔细想想,自从我将残魂余力供奉给腐朽公以后,你与它是不是相安无事了我与你,是不是也相安无事了没了彼此间的这份猜忌之心,降低了来自头顶上的威胁,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不死头颅险些被这番话气乐了。
“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厚颜无耻之人要如你所言你断我后路除我残魂难道我还要谢你不成你这邪祟走狗杂碎竖子小儿卑鄙阴险”
耳边断断续续的骂声,频繁传来,但江寿不怒反笑,摊了摊手。
“嘿,既然邪曹大人还是这般意气用事,那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希望我后几日再来的时候,邪曹大人能长点心。”
他拱手一礼,也不管还在耳边骂骂咧咧的对方,径直离开了。
接下来的数日间,江寿每日都会抽出些时间,来到此地与不死头颅说些扯皮之言,听着对方骂几句没什么意义的垃圾话,然后就回去继续修行。
日复一日。
起初不死头颅还有些气性,骂了半天竟是连句重样的都没有,但越到后来,他气势便日渐虚弱,也越来越没底气了。
仔细想想,江寿做的这些,不过是都是他曾经用过的。
之前为了诱骗的江寿中招,他耍的阴招还少吗
骂来骂去,江寿左耳进右耳出,可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在自取其辱,自己骂自己了。
再之后,也就没什么气性了。
他心里其实也很清楚,日月葫都已经被对方收归囊下了,他若想奢求一线生机,目前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对方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