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雾气里,似乎有一点轻缓摇曳的光芒,十分暗淡。
十分熟悉。
江寿皱眉看去,忽然如有明悟
眼神中各种神光一闪而逝,并在极短暂的时间里有了决定。
他忽然侧过头道“香香,你记好了,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务必要好好的在三阴洞府中待着,绝对不要外出,若出此地一步,以后便不要再喊我师兄。”
“师兄”晚香一把拉住江寿,没有因为对方的狠话而反驳,眼神中满是担忧关切。
江寿却反手轻轻按住她的手“师妹,相信我,目前洞府与水火二庄还算安全,但我若继续留在此地,这里迟早会面临更大的危险,无从解决的危险。
“更何况,我心中早有了更好的去处,此行若是顺利,我会很快回来的,洞府中的屯粮,省着一些用,足够你支撑很长一段时间。”
“不论如何,师兄也不能以身入险地啊留在洞府里,即便真有什么难以应对之事,我也愿与师兄共进退”晚香认真道。
“师妹,即便你愿意活在死亡的阴影中,但我心中却是不愿意的,何况你心里同样不愿,否则又如何会日以继夜修行不歇
“师父的仇,我从未忘记大江府虎视眈眈的七字门贵人之耻,那胡使官今日杀上门来示威之恨,如此种种尽是血之教训。
“我也从未忘记一次又一次在绝对强大的邪祟面前弱小战栗的无力感,若一味地畏缩不前,我不仅会永远受制于人,还会死”
江寿生硬的扒开她的手,心意已决,又转头向梁温道“梁兄,我师父与董公素有交情,你莪便是同辈世交,何况梁兄又是那位先生介绍而来,我希望梁兄能谨记他与你说过的话”
“我明白,江仵作一日不在,我便稳守水庄一步不出。”梁温虽然不明白江寿究竟要做些什么,但也很是认真的回答道。
“既如此,水庄上下便劳烦梁兄看管了,若那火庄之人上门求救,梁兄可将他们也收纳在水庄之中,除此以外,不要做其他任何不必要之事。”
“是。”梁温认真答道。
如此,江寿与师妹二人对视,却是再无言语。
江寿迈开脚步,背后晚香兀自扯着他的衣角,但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仍旧大步向前,直到彻底甩开了背后艰难跟随的师妹。
穿过小桥。
他缓缓回头望了一眼背后水庄小楼三楼的方向,那里窗子被人推开,内里却无人在。
当他再次转过头来时,脚步却格外笃定,其实从昨日临行前“烈焰人”与他做出强调的时候,他就想过要离开洞府一段时间,换个更“安全”的地方潜心修行了。
这个地方隐藏的有关“徐上人”的秘密再能保护住其他人,也终究是保护不住他这个真正的“上人”的。
“上人”再怎么隐藏,也终归会被他人窥得痕迹。
否则他师父徽孝老人,小心翼翼隐藏一生,便不会被邪胎逐步侵体,最终身死道消。
他困守于此,结局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窝窝囊囊的死掉,他心里,终是不甘心的。
现在,一切刚刚好。
还有“人”来亲自迎接。
只见在一片雾影之中,一根烛火摇曳的蜡烛,在黑色棺材上点燃着,四人抬着棺材,安静等候着。
竟是在那小脏村有过一面之缘的抬棺人
上次,这些抬棺人只能将江寿师兄妹二人送到十几里外,可这一次居然能如此轻易的来到水庄之外,如此“堂而皇之”的上门。
江寿心里沉重,面上却是一副故人见面的相熟感。
“诸位尊驾、贵人,许久不见,可一切安好”
那烛火微弱的火苗突兀“轰”的一下炸起,紧接着内里传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尖细声音,分辨不出是何言语。
前方的抬棺人,也是上次在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