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鱼不自在地想甩甩自己刚遭了罪的尾巴，还没动弹一下，就被一只大手压制了。
“别乱动。”一会儿没裂口也要被他的大动作整出裂口了。
鱼尾暴露出来的那一小块肌肤，由于不常与外界空气接触，因此格外敏感些。
叶孤城指尖的温热残留在皮肤上，一路往上，云渊整条鱼都被这热度弄得莫名心虚起来。
本来是自我的个人行为，现在在叶孤城隐含怒气的眼神下，也不得不磕磕巴巴地为自己辩解，企图降低罪行。
“我的鳞片是这个世界上，普天之下最为坚硬的物质，也是最好的炼器材料。”
叶孤城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云渊的想法了，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目的。
可知道归知道，叶孤城隐在烛火阴影中的面色没有半分好转。
云渊一边说一边偷瞄叶孤城的脸色，可是叶孤城没被发冠束缚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他看不清。
遂小心翼翼地一字一句往外蹦“我只是想拔几片鳞片，给你铸剑用。”
云渊的鳞片硬度在整个人鱼一族都是出了名的，他认第二，没鱼敢说第一。
就算受限于材料的稀少，不可能充当主材，光是加一两片进去，也足够把一柄剑的品质拔升几个台阶了。
至于完全以他鳞片为主材料做一柄剑的效果，人鱼抱着自己的尾巴打了个寒颤。
想都别想，几片鳞都快要了他的命，若不是叶孤城，任何人都别想能从他手里拿到一片鱼鳞，除非杀了他。
云渊虽然是一番好心，但是这直接在当事人面前拔鳞片的举动还是有点太凶残。
叶孤城看着云渊递到他面前的五片鳞片，每片鳞片也就板栗大小，加起来着实不多。
人鱼腰间最大的那一圈鳞片，一块就有小圆镜那么大，抵得上好几片尾尖鳞。
白云城多年来也收了不少四方送来的各类贵重物品，奇珍异宝。
稀世难寻世所罕见的，到了叶孤城这个地步，见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但他是头一次拒绝收一份礼物的念头那么强烈。
云渊嘴里半个字没提送礼物给他，叶孤城也知道这是一份来自于人鱼珍贵的心意。
只是有点太珍贵了，他并不想收。
“我拒绝。”
放到江湖上能让所有剑客趋之若鹜，打破头争抢的炼器材料就这么被剑仙拒绝了。
可以叶孤城的江湖地位，即使说出去，也没人能跳出来当他面指着鼻子骂他暴敛天物的。
这个世界上，在剑之一道上，比叶孤城走得更长远的寥寥无几。
自然没有人有资格对他评判什么，叶孤城也不需要外界人对他的评定。
他不在乎声名，白云城主剑仙叶孤城除了白云城和剑很少在乎其他。
叶孤城的心里，他先是白云城主，然后才是叶孤城，无论什么时候，飞仙岛白云城在他心里都是第一位的。
视线扫向对面一脸不高兴的人鱼，叶孤城微微叹了口气，掌心向下帮云渊把手心合起，连带着手里的鳞片一起攥住。
“我不能收。”
叶孤城这句话并不是常人间推脱矫情的用词，而是实话实话。
换个场地换个送礼人，叶孤城都会欣然收下这份顶尖的炼器材料。
可是人鱼在这份礼物上托付的情意太重，心意太深，他暂时没有办法坦然收下。
城主看向人鱼尾巴尖那块秃了鳞片的地方，才注意到那块地方好像恰巧是云渊胎记所在的地方，露出的鱼皮颜色要深一点。
云渊注意到叶孤城复杂的视线，干脆大力挣开叶孤城的手，把鳞片直接强塞给他。
再把自己的鱼尾怼到他面前，给他细细解释自己的做法。
他也不是个蠢的，下手前自然是事先考量过的。
“这几片鱼鳞位置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