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压缩饼干,对着大家,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嗯。回来了。”没有过多解释,只一句简单的肯定,如同过往每一次任务结束后的汇报,却蕴含着重若千钧的力量。
“太好了!”林薇打了个响指,瞬间切换到工作状态,语速飞快,“正好有个棘手的活儿,老大你无缝对接!西郊那个废弃胶片厂闹‘镜中剥皮鬼’的老案子你还记得吧?之前只能封着,昨天监测到封印裂缝能量指数又飙了,而且异常活跃,估计是吸食了附近直播探险者的惊惧情绪开始二次发育了。老郑昨晚去看了现场,说那怨气污染性翻倍,他那点‘符箓消毒水’压不住。”
郑一泓立刻接茬,语气严肃了不少:“对头!普通的缚魂术怕是会直接激发它自爆,污染源扩散会很麻烦!需要更强力的‘规则级’力量进行瞬间剥离或者空间隔离!老大你那个……”他隐晦地比划了一下郁尧心口的位置,“……新状态稳定不?这种硬骨头,非你不可!搭档名额就留你了,走不走?”
他们根本不给郁尧任何喘息或者推诿的机会,直接把最麻烦的任务、最强的搭档位置甩了过来,一副“理所应当你顶上去”的模样。
郁尧握了握掌心的压缩饼干,感受着其中粗糙的质感。他看了一眼林薇和郑一泓,点头:“走。”
“痛快!”郑一泓一拍大腿,“我工具包已就位!车就在后街!”他麻利地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半旧的、印着“电工维修”字样的工具箱。
郁尧将那块意义非凡的压缩饼干小心地收进常服内袋,没再说话,转身跟上急匆匆去拿装备的郑一泓。
沈衡操控着光影画板,飞快地将西郊胶片厂的精确坐标和最新能量波动图谱投射给郁尧的手环,末了,还加了一个小小的、冒着泡泡的咖啡杯图案,无声地传递着“小心点”、“等你们回来喝庆功咖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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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分。
阳光正烈。西郊,福德街废弃的老社区边缘。
纪怜淮戴着帽子和口罩,换了一身轻便但剪裁依旧不菲的休闲服,看似随意地倚在街角一棵老槐树荫下。耳边,幽稷不耐烦的意念直冲脑海。
“区区一只被自己生前皮相所困的怨鬼残念,畏光惧尘,躲在这朽木蛀空的下水管道里苟延残喘,也配劳动你的‘星火’之力?纪怜淮,你是在折辱本王的眼光!”
“三分钟。”纪怜淮没看悬浮在身侧的墨玉小剑,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栋墙皮剥落、被画满涂鸦的空楼楼道口。那里的阴气如浑浊的丝线,丝丝缕缕渗出,“速战速决。下午还要拍戏。李承安的剧组就在下条街。酬劳按哭面郎的规格结算。”
墨玉小剑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不满嗡鸣。
几乎在纪怜淮话音刚落的同时,她纤细的手腕轻抖,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金色细线——正是由直播积蓄的“星火”愿力凝聚——快如电闪,无声无息却精准无比地穿入那楼道口的阴影深处!
凄厉、干涩、如同千百张砂纸摩擦般的嘶嚎声猛地从楼道阴影中爆发出来!那是“哭面郎”被纯净愿力灼烧本源的痛苦哀鸣!阴影剧烈地翻腾,扭曲成一个模糊、试图挣脱的人形轮廓!
幽稷冰冷的意念带着一丝讥诮同步而至:“无趣!”
但就在这翻腾的阴影即将被纪怜淮射出的“星火”丝线彻底捆缚、拖入幽冥权柄临时开辟的微型空间裂缝强行送走的刹那!
异变陡生!
一道比“星火”之力更加霸道、更加酷烈、纯粹到了极致的银色雷霆,缠绕着刚猛无比的诛邪符文,如同九天垂落的裁决神矛,挟着撕裂空气的刺耳音爆,后发先至!目标,同样是“哭面郎”的核心!
轰!!!
咔嚓!!!
银雷与金线,两种本质迥异却又都至刚至阳的力量,在哭面郎核心位置狠狠撞在一处!刺眼的光芒瞬间炸开!
“操!”一声猝不及防、带着惊愕的怒吼从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