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张。突然,在接近通道中段时,郁尧的杖尖在触碰某块地砖边缘时,两侧墙壁似乎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咔”声!
纪怜淮和王越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郁尧动作凝固,道力瞬间灌注双腿,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退半尺。几乎同时,他刚才杖尖触碰位置的前方和侧面,三支乌黑发蓝、明显淬有剧毒的短弩箭“嗖”地一声从墙壁隐蔽的孔洞中射出,狠狠钉入对面的岩壁,箭尾兀自颤动不已。而几乎在弩箭射出的同时,他原本站立位置上方,传来石块松动的“嘎吱”声,一些细小的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
险之又险,郁尧避开了这致命的连环击。他没有停顿,继续以更强的耐心和更精细的控制力向前探索。短短十几米充满死亡陷阱的通道,他花了近四十分钟,期间又触发了一次来自顶壁的落石陷阱,被他提前感知并用巧劲将一块松动的石头引偏了方向,砸落在空处。
当他终于有惊无险地抵达通道另一端,转身向纪怜淮和王越泽打出安全通过的手势时,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纪怜淮和王越泽这才小心翼翼地,沿着郁尧刚才精确标记出的、窄如独木桥的安全路径,屏息凝神,一步步挪了过去。踏上另一端坚实的地面,三人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心情愈发沉重。这还只是开始,前方的邪恶与危险,恐怕远超想象。
穿过死亡通道,前方空间豁然开朗,一个显然是利用天然洞穴改造而成的巨大空间呈现在眼前。洞穴有半个足球场大小,顶部垂下许多狰狞的钟乳石。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洞穴中央那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坑洞,阴冷的风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种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若有若无的哀嚎声,从坑底倒灌上来,令人遍体生寒。
坑洞边缘,均匀地分布着数十个用粗大铁条焊成的笼子。每个笼子都锈迹斑斑,里面关押着人。有男有女,大约二三十人,大多衣衫褴褛,面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他们或蜷缩在角落,或目光呆滞地望向前方虚空。最可怕的是,每个人裸露的手腕上,都有一道明显的、已经不再新鲜但依旧缓慢渗血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滴落进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坑洞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绝望、恐惧、以及生命力量被强行抽离的诡异能量场。
这就是那个俘虏口中用来献祭、维持仪式能量的“贡品”!
纪怜淮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药心令在她腰间剧烈震颤,甚至发出低沉的嗡鸣,不仅仅是警示,更传递出一种强烈的悲悯与愤怒。她强大的灵觉让她比郁尧和王越泽更清晰地“听”到了那些笼中之人灵魂深处无声的、日复一日的哀嚎与绝望,他们的生命力和灵魂能量正在被某种邪恶的仪式缓慢而残酷地抽取。
王越泽强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快速用探测器扫描整个洞穴:
“能量场强度惊人,覆盖了整个坑洞和牢笼区域。核心能量源在坑洞底部,非常深邃且混乱。每个笼子都带有能量锁,结构与中央仪式场紧密相连,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能量循环网络。强行破坏任何一环,都可能立刻引发能量反噬,不仅会惊动守卫,更可能直接导致这些‘贡品’的死亡……或者更糟,被失控的能量瞬间抽干。”
他的探测器镜头转向洞穴另一头,那里有一条明显经过修葺、更加宽阔、通往更深地下的石阶,石阶两侧甚至插着燃烧着幽绿色火焰的火把。探测器显示,那里传来的邪恶能量波动和灵能聚集效应最为强烈、最为集中。
“主仪式场,肯定在
郁尧的目光扫过那些麻木的面孔,最终落在那条向下的石阶上,眼神冰冷而锐利:“必须摧毁核心。只有切断能量源头,这里的邪恶力场才会瓦解,这些人才有一线生机。我们时间不多了,仪式显然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再拖下去,就算救出来,他们也……”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