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怜淮迎上导演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布满荆棘,但她的身边,有值得信赖的同伴,还有一个正在逐渐苏醒的、别扭而强大的古老盟友。这场围绕《星骸之语》的暗战,进入了新的阶段,而她,已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任何挑战。孤岛上的天空,风云变幻,但航船的方向,愈发清晰。
镜湖孤岛上的日子,在高度紧张与专注的创作中飞速流逝。得益于幽稷的威慑,外部的直接干扰暂时偃旗息鼓,团队得以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星骸之语》的拍摄中。然而,这种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间隙,每个人心中都清楚,对手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只是在积蓄力量,或者改变策略。
西园寺导演调整了拍摄计划,将重心放在那些情感饱满、但对演员精神负荷相对可控的文戏和中等难度的实景戏份上。纪怜淮的状态渐入佳境,她对“星”的理解越发深刻,表演也愈发收放自如,那种在孤独中坚守理性、在绝望中寻觅微光的特质,被她刻画得入木三分。幽稷偶尔的“毒舌”点评和不着痕迹的协助,成了她调节压力和深化表演的独特助力。
然而,随着拍摄接近尾声,最后几场涉及“星”与“星骸”核心记忆烙印进行终极共鸣的戏份,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每个人心头。这些戏份情感张力极大,需要纪怜淮达到近乎忘我的投入状态,风险不言而喻。技术团队和心理顾问制定了极其详尽的保护预案,但能否完全防范那种诡异的精神侵袭,无人敢打包票。
就在团队为如何安全拍摄这些关键戏份而绞尽脑汁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发生了。王越泽和郁尧的联合监控小组,捕捉到“遗物会”活动模式的一个显着变化。他们似乎暂时减少了对剧组直接渗透的尝试,转而将大量资源投向了对几个偏远星域、未被完全勘探的疑似“星骸”遗迹的实地勘探活动上。这些勘探队装备精良,行动诡秘,且似乎掌握着某种超出常规的探测技术。
“他们像是在……寻找实物。”郁尧在加密通讯中分析道,语气凝重,“根据我们截获的零星信息,他们似乎坚信,现实宇宙中存在着与你们剧本中描述的‘星骸’特性高度吻合的物理实体。他们想抢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并控制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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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让西园寺导演陷入了长久的沉思。艺术创作竟然与现实中的神秘探索产生了如此诡异的交织,这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如果“遗物会”真的找到了所谓的“真实星骸”,并试图利用其力量,那后果不堪设想。这反而更加坚定了他必须完成这部电影的决心——必须赶在对方可能得逞之前,将这种力量的本质和潜在危险揭示给世人。
“我们必须拍好最后这几场戏。”导演在核心会议上斩钉截铁地说,“这不仅是为了艺术的完整,更可能是一场关乎真相与警示的赛跑。”
压力再次回到了纪怜淮身上。最后一场重头戏,是“星”在濒临崩溃边缘,终于与那段主导性的文明记忆烙印达成深层理解与共情,不是被其吞噬,而是以一种悲悯的姿态,接纳了那份跨越时空的巨大悲伤,并从中获得了继续前行的力量。这场戏需要极致的脆弱与极致的坚韧同时呈现,是对演员身心的终极考验。
拍摄日定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地点选在了孤岛最高点的一处悬崖平台,这里视野开阔,星空仿佛触手可及,能很好地模拟出宇宙的孤寂感。现场布置得极其简洁,只有必要的灯光和摄影设备,尽可能减少干扰。纪怜淮穿着轻便的宇航服戏装,坐在一块模拟舱外岩石的平台上。西园寺导演、徐觅、冰见薰在监视器前严阵以待,医疗和心理团队在旁待命,安保人员在外围警戒。
开拍前,纪怜淮做了长时间的冥想,努力让自己进入状态。幽稷的意念也罕见地保持了安静,只是传递过来一股沉静的支持感,如同深邃的海水包裹着她。
“A!”
纪怜
